當鳳鳴找到衍岐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一夜的酒，鳳鳴托著衍岐，把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你還敢出現在這兒，你不怕被人抓了嗎？”衍岐喝得醉醺醺的，但是他仍然還有點意識，他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鳳鳴。
“我怕什麼，誰能抓得了我呢？”鳳鳴說道。
鳳鳴把衍岐放到了床上，衍岐隻覺得頭疼欲裂，原來人間的酒，喝醉了也是一樣的難受。他抓著床單，恨不得把自己給撕碎了。
這樣的痛苦，或許一半來自酒，一半來自宋天音。
他始終不明白，她究竟愛不愛自己，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愛，她又為什麼要和杜若軒在一起呢？
“你和她吵架了？”鳳鳴問道，她俯下身去，躺在衍岐身側。衍岐看著她，扭過了頭。
“這世上，或許隻有愛情這樣不講道理吧。”鳳鳴說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淒涼的感覺。衍岐聽著，也忍不住再扭頭回來。
“衍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幾千年來，始終愛著你的人是我。可你卻從未真正愛過我。”鳳鳴說道。
即便是為了引起他的同情，可說這話的時候，連鳳鳴自己也為自己覺得哀傷。
“可她呢？前一世，她愛上了靈樂，到如今，她愛上了杜若軒。你難道不明白，真正對你從一而終的人，是我嗎？”
鳳鳴歪過頭，她看著衍岐，流出了眼淚。
衍岐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鳳鳴，她的手段殘忍，不論什麼樣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可她做所有事情，都說是因為愛他。
“鳳鳴，上一次，你勾結外族，攻打九重天。這一次，你屢次陷害天音，再次與厲支休為伍，你這樣的愛，我承受不了。”
衍岐也清醒了幾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就想要走。
“你不要走。”鳳鳴從背後抱住了衍岐，她貼著他的背，把臉在他背上磨蹭著。
衍岐忽然觸動了一下，從前，宋天音也很愛這樣抱著自己。
“她不愛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走？”鳳鳴問道，她似乎哭了，眼淚貼在衍岐背上。
“衍岐，我有多愛你，你都知道，你為什麼卻從不看我一眼。”鳳鳴哭了，哭得很傷心。
二人沉默了片刻，衍岐把鳳鳴的手，從自己胸口扯下，他回過頭，對鳳鳴說道：“鳳鳴，你也說了，最沒有道理的就是愛情。我愛她，你也知道。”
“可她不愛你了，你就不能把你對她的好，分一點點給我嗎？”
難道她真的不愛自己了嗎？衍岐心裏也驀然頓了一下，沒想到幾千年了，到如今是這樣的結局。
“鳳鳴，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的。”衍岐說道，他剛想走，又被鳳鳴拉了回來。
“那我呢？幾千年了，我從岐山的鳳鳴仙子，到現在仙不仙，魔不魔的樣子，你難道對我一點點愧疚都沒有嗎？我又做錯了什麼呢？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愛你啊。”
鳳鳴在衍岐背後泣不成聲，衍岐低下了頭。本以為避開，今生就不會再有任何糾纏，卻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變成現在這樣。
“鳳鳴，你不要再說愛我了，因為愛我，你做了多少錯事，這樣的愛，你要我如何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