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踏著高跟鞋,緩慢的步子來到她身前,抬起她的下巴,“怎麼?想知道?”
徐準沉默,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告訴自己,索性聰明的不接話。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聽見蘇藝陰柔的一笑道,鬆開她的下巴,起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她,“現在還早,不著急,咱們慢慢來!”
說完,便帶著一群人離開,徐準整個人無力的倒下,看著她的背影愈走愈遠,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正是陽光燦爛時,戚子聞坐在客廳看著今天的新聞,突然蘇藝走了過來,挽上了自己的胳膊,柔聲道,“子聞,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前妻嗎?我找到了,走,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戚子聞最受不了她這種陰柔的模樣,一點都不真實,但一聽徐準的名字,倏地瞪大了眼睛,眸中劃過一絲驚喜,起身便乖乖的跟著蘇藝往外走。
結果發現走了好遠,還沒走到,也沒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戚子聞不耐煩的甩開蘇藝的胳膊,沉聲道,“蘇藝,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蘇藝一臉的恬淡,輕笑一聲再次挽上了他的胳膊,“見徐準啊?你不是最想見你的寶寶了嗎?!”
“所以我要帶你去見她!”蘇藝說完,便拉著他坐上了一輛軍綠色的迷彩私人飛機,戚子聞剛上車,蘇藝便遞給了他一杯幹邑,戚子聞結果那杯酒二話不說的就一飲而盡,接著杯子“啪”的一聲脆響,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緊接著戚子聞便覺得頭暈眼花,整個身子向前一傾,眼睛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便分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在哪裏哪個地方了,隻看見他旁邊有好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像是研究員又像是醫生。
不知道是因為昏迷剛醒的原因還是什麼,眼前這群人的臉都是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唯獨帶頭的那身白衣女子的臉,他看得清清楚楚。
是蘇藝!
戚子聞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都是影影綽綽的特別模糊,戚子聞努力閉了閉眼睛緩了緩神兒,可再次睜開時,眼前的景象仍舊一片模糊,戚子聞索性不去觀察,看向蘇藝沉聲道,“蘇藝,這是哪兒?”
隻見蘇藝嘴角仍然掛著柔柔的笑意,就這麼笑了好半晌也沒吭聲,倏地眸中閃過一絲狠戾,挽起戚子聞的胳膊,聲音變得低沉陰柔,“子聞,你不是要見徐準嘛?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
戚子聞眉頭緊蹙著,眼前的蘇藝明明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可為何他總覺得他們之間相隔了一片海似的,那般遙遠!
蘇藝帶著他進了一道鐵門,然後乘坐著電梯,這裏的電梯隻有負層,沒有樓層,眼前的電梯裏的數字也模模糊糊的,戚子聞不知道下了多少層,隻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越來越陰冷潮濕,直到電梯“叮——”的一聲響,蘇藝又挽著他出了電梯。
戚子聞跟著她出了電梯,便見蘇藝在自己脖頸紮了一針,戚子聞頓時感覺渾身無力,雙腿有些發軟,整個身子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的。
戚子聞眸中盛怒,看向蘇藝,“蘇藝,你剛給我注射了什麼?”
“隻是普通的藥物,沒事的,子聞,相信我!”蘇藝笑的嫣然,牽著他往前走著,當卷閘門徐徐上升時,眼前的一片景象讓戚子聞頓住了,在他看見的房間的那塊地方上,掛著好幾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有的頭皮全部腐爛有的整張臉都腐爛不堪,甚至於有的身子腐爛的連內髒都清晰可見!
眼前的人,不是假人也不是模型而是真正的死人!
還未踏入,噥噥的惡臭味兒便從房間裏撲麵而來,臭氣也熏得戚子聞眼睛泛酸,強忍著惡臭,戚子聞隨著她走進了房間。
戚子聞雙眸變得沉了幾分,這間屋子裏,牆上掛著滿滿的屍體,有的人像是剛死了,有的人像是死了很久,還有的屍體索性隻剩了一堆白骨!
隻見蘇藝走到房間的正中央,以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具具屍首,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開朗,雙手以介紹的方式攤開,“子聞,好看嗎?這裏的每一個死人都是我的傑作!”
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之殘忍?!
以前恬靜淡雅的女子去了哪裏?
戚子聞強撐著渾身無力的身子,好看的濃眉緊蹙著,嗓音低低沉沉的,“蘇藝,你真的瘋了!無可救藥!”
“不!不是的!子聞,我沒瘋!是他們這些人都該死!”蘇藝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這些人,眸中覆上一層狠戾,幾斤瘋狂的粗鄙尖叫,“子聞,你知道那種滋味兒嗎?在地下夜總會被人當成狗一樣的玩兒的滋味你體會過嗎?”
修長的手指指著房間的一具具屍體,歇斯底裏道:“這些人,都是,都把我當狗一樣的玩兒過?!所以,他們該死!”
戚子聞不悅的皺眉,倏地耳邊傳來若隱若現的細細的呻吟聲,好似受了常人不能忍受得痛苦,聽得人從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