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兩老人沒少往村子裏跑,看著兩老人坐著馬車,裝著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從千裏迢迢的京都趕來,落花的心頓時就暖成了一片,她在現代是個孤兒,對親情有種特別的渴望,而風百川兩口子的到來填補了她內心的空缺。
自己的美人館之所以能在大秦迅速的立足和她這外公也不無關係。
風逐雨原本就是想把長樂和無憂一起帶去的,但又怕落花不肯所以沒說,如今落花這樣說,風逐雨自然是高興了。
“到時候你多回來看看他們,他們老了。”風逐雨這一聲輕歎,聽得落花鼻頭一酸,點了點頭。
吃了飯又呆了會兒,落花和蕭墨白就回王府了。
落花躺在上好的雕花鴛鴦床上,上好的錦緞,鼻尖是蕭墨白身上淺淺的藥香。
“明天宮裏要舉行宴會,你到時候也去吧。”蕭墨白摟著懷裏的小人兒緩緩開口。
“嗯”
這已經進京了,她作為蕭墨白的妻子,自然該去。
見她答應,蕭墨白淺笑,聞著懷裏的幽香隻覺得心神蕩漾,順著自己的意願噙住了那張豔紅的唇。
落花是被玉簪拖起來的,兩隻眼睛跟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麼都睜不開,“玉簪,再讓我睡會兒。”
“姑娘,等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
頓時,落花對這個宴會沒有好感了,什麼宴會大白天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會兒覺了。
閉著眼睛讓玉簪給自己倒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讓墨蓮連拉帶拽的拖到了馬車上。
禦花園
落花看著滿園子的美女,落花的眼睛都花了,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她沒什麼相熟的人,一個人坐在禦花園的亭中欣賞園子裏的鶯鶯燕燕。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
輕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落花不悅的皺了皺眉,她就是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怎麼這麼難乜。
來人叫落花沒有出聲也沒回頭,心裏越發的得意,看吧,就說是個鄉巴佬,連話都不敢回。
看著旁邊的宋漣漪“漣漪,這就是你們家來的那個鄉巴佬麼?唉呀,她怎麼好意思來皇宮,皇宮也是她能來的地方麼,別看花了眼,找不到出去的路。”
“玉禾,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可是我世子哥哥的妻子,昨天剛從錦蓉縣裏來,你別把人家嚇著。”
宋漣漪嬌滴滴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禦花園裏離得近的幾個鶯鶯燕燕們聽到,而這裏麵有兵部尚書的女兒白露,愛極了蕭墨白。
果然,宋漣漪的話剛落,原本在和旁邊人聊天賞花的白露,頓時停了下來,轉頭朝這邊看了來,就看到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衫的女人,正靜靜的坐在那裏,想到蕭墨白青俊的模樣,一顆心就跟火燒似的,嫉妒的緊。
落花聽到倆女人的聲音也沒理,不過是小孩子家的把戲,她都三四十的人了,懶得和他們計較。
可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要息事寧人可偏偏就有人不識相。
聽見落花是蕭墨白妻子的幾個女人,齊齊的走了過來。
“不過是鄉下的一個女人,一沒上玉牒,而沒有明媒正娶,也算的上是妻子,不過就是個暖床的女人罷了”
一個身著玫紅色水雲紗的女人緩緩開口,語氣裏滿是不屑,說著轉頭看了眼宋漣漪“漣漪你可真是抬舉她。”
落花掏了掏耳朵,動了動鼻子,這話說的一股子醋味兒,心裏頓時給蕭墨白記上了一過,都是結了婚的人了,竟然還在外麵亂惹桃花,看回去怎麼收拾他。
此刻正在禦書房的蕭墨白突然打了個噴嚏,宋柯放下手中的東西“又感冒了?”
蕭墨白搖頭“估計是有人想我了。”
“……”
落花抬眼掃了來人一眼,柳眉入鬢,鳳眼上揚,一襲玫紅色長裙襯得肌膚勝雪,媚態天成,果然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這不是禦花園嗎?怎的皇宮也有養狗麼?遠遠的都能聽見一陣陣的狗叫。”
原本還準備看落花笑話的幾人頓時臉色都變了,“果然是鄉下來的女人連說話都是如此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