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阿鬼並沒有帶我回那個小屋,而是換了一個酒店。
我不知道他抓我到底為什麼。
這個男人和我非親非故卻對我和高耀祖的事了若指掌,甚至連五年前的事都了若指掌。
我冷著臉看著他,心底著急而絕望。
“剛剛你求助的那個人真的給高耀祖打電話了。”阿鬼若無其事的說了句。
我一凜,滿心的激動。
“可惜,溫海不是高耀祖。如果高耀祖或許就找到你了。”他嘲諷的笑了笑。
我緊攥著掌心不說話,目光死死的看著他:“你到想要什麼?”
阿鬼緩慢的抬頭,平視著窗外,淡淡的笑道:“林小夢,你知道高耀祖是什麼人嗎?”
他突兀的開口,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話。
我其實根本無心聽他說話,這幾天他說過很多話,但是我真正聽進去的卻很少。
很久後,我曾想過,如果當時細心一些,我就會知道他到底是誰。
我隻是死死的盯著他不說話。
“高耀祖曾在越南做過幾年的雇傭兵。你知道雇傭兵是什麼角色嗎?他們就是收錢殺人的一個組織。而高耀祖還是當時雇傭兵最大的頭目。他用了兩年時間變成了裏麵雇傭兵的頭目。雇傭兵裏不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就是曾經各國的特種兵,而他成為他們的頭目隻用了兩年時間,所以高耀祖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人。”他冷聲的說著。
我聽著阿鬼的話,依稀的覺得他和高耀祖並不止認識而已。
他對高耀祖的事了若指掌。
“林小夢,高耀宗是你的丈夫,不管他做過什麼,都曾很愛你,你明知道他的死和高耀祖有關係,為什麼還要嫁給他?”他幽幽的朝著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神情微微滯怠了一下,依舊沒有說話。
王昊死時的話,王昊發我的那段錄音。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打斷了他的話。
有些事是我不願意回憶的,也是我不願意想起來的,他卻強迫我回憶著過往。
“林小夢,你嫁給誰都可以,但是不能是高耀祖。”他突然開口冷冷的說了句。
聽到他的話,我緩慢的抬頭冷聲的笑道:“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來幹涉我。”
他沒有再說話,直接打開電視。
電視屏幕上有關於溫海他們找人的新聞。
“這就是溫海、蔣宸和高耀祖的做事方式。我就是想要看看沒有了高耀祖,所謂的蔣先生還能如何稱下老爺子這麼大的場子。高耀祖對老爺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為了他擋了那麼多次槍,老爺子死了,他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蔣宸了。隻可惜,老爺子的那些部下都是看在高耀祖的麵子上勉強聽蔣宸的話。現在一旦高耀祖昏迷不醒的消息放出去,蔣宸那邊內亂,隻剩下溫海一個人來找你。你說你還能回到高耀祖身邊嗎?”他嘲弄的說著。
我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既然那麼了解高耀祖,有本事抓他,抓一個女人算什麼。”
“因為我很清楚,你在他心中比自己的命更重也。”他微微勾了勾唇,然後直接走到床上躺下了。
他躺下後麵無表情的朝著我說道:“不要再試著逃跑,你跑不了。”
第二天,我被阿鬼帶出酒店的時候,居然和杜宏博擦身而過。
我急切的轉身看向他。
他自然也是看到我的,關於這兩天的新聞隻怕他也是能看到的。
他朝著我看了一眼,然後又朝著阿鬼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和我擦身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
我心底僅有的那一點點希翼徹底的消散。
阿鬼把我帶在車上,朝著杜宏博的方向看了一眼,似知道我和杜宏博你認識,他嘲諷的笑道:“杜宏博這五年以為當年的事早就沒有男人的尊嚴了。你說他最恨的人是誰,就算站在他勉強求他救你,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從車裏看過去,看著他跟著一個男人進了酒店。
我的心陷入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