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深一腳把沐曉家的門給踹開了以後,他就十分霸氣的走了進去,給蘇念來了一個公主抱,就把她給把走了。臨走之前對沐曉說道,“我馬上派人來給你換個新門!沐曉,對不起了!我先回去了!”
蘇聯在陸嶼深的懷抱裏掙紮不開,索性就隨他去了。
此時此刻安喬自己在家裏,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海風挾著魚腥的氣息,狂亂的撕扯她皎潔的白衣裙,浪花渾濁,烏雲紊亂,不知道是因為海浪的拍打,還是淚水在傷口的年齡,臉頰好痛,一大串一大串的淚滴,無聲的落下,被海水順勢帶走。
一個人……隻是一個人。他抬頭仰望天空,在烏雲的壓迫下,天空好低好低。有種被吞噬的感覺。嗬嗬,被吞噬?…嗬嗬……
徐千,再見!再也不見!所有的海誓山盟似乎都隨著海水蒸發了呢,海水寂寞了他的腰部,他緊閉雙眼,眼前卻仿佛浮現一場又一場甜蜜的畫麵。
不想了吧,他要去那個幸福的地方了呢。雖然那裏沒有徐千。
“回來………”誰?徐千嗎?他怎麼會?她停止步伐,愣住,繼而慘淡的一笑,一定是幻聽吧,他怎麼會回來找我呢?
“喂,回來啊,回來啊,危險!”
怎麼了?就算是離開也不可以平平靜靜的嗎?一種力量卻驅使他回頭,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映入眼簾,那個身影好熟悉,又好陌生。徐千又回來了呢。我就說嘛,徐千怎麼會忘記我們的約定呢。要永遠在一起啊,好啊,我要給安喬買一輩子的棒棒糖。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自從被那個男人戲耍之後,安喬和很多男人在一起過。誓言,擁抱,親吻。每一次的分手或是平平靜靜,男人一聲不吭,仿佛預料到般,轉身落寞離開這樣漂亮而危險的女人,本就不屬於自己,或是吵吵鬧鬧痛哭流涕著質問他那些山盟海誓,保質期為什麼不是永遠?安喬冷笑,不管怎樣他們不都還活著。
他們所受到的也僅僅隻是他的備胎而已。
不過他唯一後悔的便是不該把他的朋友無棣給傷害。歎口氣,往事像是一場電影,清晰閃現在眼前。黑色緊身皮衣緊緊包裹住她曼妙性感的身材,深v型的前胸口設計,雪白的胸部若隱若現,她半眯著眸子,迷離的搖晃著高腳杯中的威士忌,頹廢半躺在真皮沙發上,身材修長的男人,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牛仔,勾勒出他良好的腿型。
男人伸過手,奪過他的酒杯,溫怒道,“你想把自己喝死?”
安喬怔怔的看著空空的手怔怔的抬頭,身體微微搖晃著站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試探著問。“徐千,你是徐千嗎?”
男人民警嘴唇怒意洶湧在眼底,她痛苦的凝視著她,感受著她冰涼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她踮起腳,閉上眼睛,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淒美的花,開出心碎的聲音。
他推開她,別過頭,努力的克製著自己,他永遠隻是她的騎士,而不是王子嗎?永遠隻能站在低處仰望他,在他五歲那年十歲的他,在老爺的安排下來到她身邊,作為一個玩伴,保護者,這一保護便是12年,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從天真無邪的幼女長成青澀活潑的少女,她看著他開心難過,看著他喜歡上別人,看著他被那個混蛋傷害,看著他蛻變到冷漠寡情,永遠都隻是一個觀眾,永遠成不了其中的一角。
“我不是徐千。”
她慘淡的一笑,麵容蒼白,說道,“我知道。”
她的徐倩那麼溫柔,永遠都不會,在他想要親吻他的時候,推開他,永遠都不會讓他喝醉。
安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裏亮晶晶的,“無棣,你喜歡我嗎?”
安喬看著他,眼裏有大海般深邃的感情,清朗的聲音也有些低沉了。“你明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
“那,我們在一起吧。”安喬貼上他的唇,輾轉,吮吸。
他怔住,良久,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加深了這個吻。她和無棣在一起了九天,她提出了分手。他不想去玩弄她的感情,畢竟從小到大他守護他這麼些年,當她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眼裏深深的痛苦,也疼到了她,讓她自責到後悔不已。他沒想到也不知道,他牽著的男人去跟無棣分手的理由,竟然是他的兄弟。最好的兄弟。
他和她一樣,受了同樣的傷。被自己愛的人背叛。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