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深感受到自己的小嬌妻,溫柔的已在自己的胸膛上分外滿足,剛才聽到蘇念說的那些事兒而引起的憤怒和生氣也漸漸平息了下去。
隻不過有一些存在的毒瘤,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它,絕對不能夠放縱那些傷害自己妻兒的人,在外麵還能猖狂的笑著。
他陸嶼深絕對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任人捏扁的軟柿子。
假使他陸嶼深是那種可以任人宰割,任人捏扁的軟柿子的話,那麼陸氏集團又在這些年來是怎麼屹立不倒的呢?笑話他堂堂陸氏總裁,在商場裏腥風血雨,槍林彈雨的時候那些小毛孩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兒泥巴呢。敢逆了他的鱗,那他絕對不會讓他吃好果子。
那個夏依依,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隻要你惹到我了,我一定加倍奉還你今日推我的妻兒下樓梯,明天我就讓你從樓上掉下來。你傷我妻兒一根毫毛,我便斷你一根胳膊。你傷我妻兒一根手指,我便讓你生生世世,悔不當初。
隻是又想到上一次任穎的事情,一絲陰霾從陸嶼深的眼底閃過,畢竟這一件事他確實是有負於蘇念了,即對不起蘇念也對不住任穎。可是他寧願對不住任影也不願意對不起蘇念,畢竟蘇念在他心裏是唯一的。
蘇念看到陸嶼深的情緒突然低沉了下去,整張臉變得陰氣沉沉,於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在想什麼事情?怎麼突然臉色那麼難看了?”
陸嶼深聽到蘇念問他,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念念,你還怨我嗎?還生我的氣嗎?”
靜靜的室內十分安靜。安靜的仿佛陸嶼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到了。自從蘇念恢複健康了以後自己就原諒了他,他從來沒有問過蘇念是不是真的不怨恨他,原諒他了?他從來不敢問,害怕再次接起俗念的傷疤,害怕再次失去她。可是這一次不同了,他突然就想和蘇念好好的聊一聊,想好好的對她說一聲對不起。也想問問他累不累?現在和他開心不開心?幸福不幸福。
蘇念聽到陸嶼深突然這麼問她,很是驚訝。陸嶼深是什麼樣的性格他最為清楚,從來都是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裏,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那種沉悶的性格。從來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感情,從來不會主動,所以她一直認為,也告訴自己,不要放棄萬一陸雨生喜歡自己,可是他卻不敢告白,怎麼辦呢?還是需要她主動。
所以兩個人的感情中,蘇念一向都是主動的那一個。但蘇念忘了,並不是主動的那一個,就是最在乎這段感情的人,也可能那個一直默默的,不言語的人才,是最在乎這段感情最不能輕易舍棄的人。
要是問她怨恨嗎?生氣嗎?那她一開始確實是怨恨,確實是很生氣的。當他沉浸在兩個人終於在一起的幸福裏的時候,終於覺著自己等到了他的時候卻從天而降一個那麼大的霹靂告訴他他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這對同樣懷著他孩子的她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
那個時候,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是崩潰的,從來他認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總得到了回報,總得到了他對她的溫柔,對她的深情,對她的陪伴可是到最後,原來卻是鏡花水月一場,那個時候他惱羞成怒,她怨恨他,也怨恨他自己。
那段日子,她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打算要離開他了已經失去了要和他繼續在一起的信心,還有那一份感情,可是,畢竟她還懷著孩子,懷著他的孩子,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一個牽絆。
他隻好選擇離開,離開他的視野裏,不讓他找到,不讓他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兩個人就這樣分開吧,他曾經像這樣就是最好的事,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失去她的孩子,那個她在最痛苦最困難的時候,懷著的孩子。
當失去孩子的時候,她是怨恨這個世界的,不僅怨恨陸嶼深,同樣怨恨所有人。想起那段日子,蘇念就不由得笑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得多麼醜陋啊,相由心生,一個女人,如果內心充滿了怨恨,對這個世界不理不睬,沒有任何愛意的時候,那他得多麼難看,一想到自己曾經那麼難看,蘇念舊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