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粗魯地一把推開易國剛,剛提上腰間的褲子啪的一聲又掉落在地上。蘇念驚呼一聲老公,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男人正是陸嶼深。
他接到司機老陳的電話後,馬上和相關部門取得聯係,得知蘇念被劫匪綁著上了高速,一路飛馳而來,卻看到易國剛在蘇念身上摸索著。
冷冷地瞪了一眼易國剛,陸嶼深把褲子重新給蘇念提起,係上腰帶,又脫下外套披在蘇念身上,然後才去給蘇念解綁。
易國剛根本沒防到這一推。做為一名警務人員,他克製著心中的綺念,努力不去看眼前的雪白肌膚和映出內衣的一抹濃黑,一心隻想幫蘇念盡快將褲子提好。
可是手上時不時傳來綿軟的感覺,鼻中盡是蘇念身上的香氣,腦子裏總是冒出蘇念那微微顫動的睫毛,顫得他心癢難耐。
然而這一切都被陸嶼深打斷了,易國剛心裏很不舒服,聽到蘇念叫陸嶼深老公後,他也隻能將這股不爽暗自忍下。
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易國剛說道:“兩位已經平安了,稍後請跟我到警局做下筆錄。”
“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
陸嶼深很不爽。他親眼看到易國剛借著幫蘇念提褲子的機會,雙手在蘇念大腿上蹭來蹭去。陸嶼深的女人,誰也不能碰!可眼前這個揩油的警察是在幫助蘇念,陸嶼深隻能強忍著。
易國剛說的話正好讓他將情緒釋放了出來。“你們這些警察,一天到晚隻知道做筆錄找證據走程序,一點也不顧及被害人的情況。”
易國剛也憋著氣,陸嶼深那一下太過大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他工作也快兩年了,還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家屬,也太不把警察當回事了。
易國剛強忍著怒火,冷冷道:“我們正是為了保護被害人,才要求做筆錄的。這位先生,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她受傷了!”
“這位小姐是我保護的,她有沒有受傷我看得到!”
“你看得到?你真的看得到嗎?我嚴重懷疑你有白內障加近視散光!”
蘇念看著兩個為她爭吵的男人,這兩個人隻顧著爭論誰更正確,卻沒人給她揉揉手腕,被綁的時間太久,手腕都勒得有些紅腫了。
魯亞秋過來和解道:“這位是陸嶼深陸總。陸總這位警察同誌說得也有道理,咱們一起陪蘇小姐做筆錄,很快就完了。”
爭吵的兩個人停下來都看著魯亞秋,弄得魯亞秋不知所措。
“我們不講身份,隻說平等。蘇小姐是接觸到嫌犯的受害者也是證人,需要帶她回去做筆錄,當然還有這位先生。”
陸嶼深的名頭易國剛也知道,但他被陸嶼深頂撞了好幾次,此刻要嚴格按照程序來。
“我再聲明一次,她已經受傷了,現在不適合做筆錄。”
“她究竟哪裏受傷了?”易國剛追問道。
這個警察真是討厭,蘇念一直被劫匪綁著,看樣子可能還被欺負了,他卻一直抓著做筆錄不放,做筆錄比人的安全還重要嗎?
“難道你看不到她哭成這樣了嗎?”陸嶼深反問。
原來這就是受傷,易國剛和魯亞秋麵麵相覷哭笑不得。易國剛整理下思緒,重新說道:“陸先生,現在不確定這位小姐被綁架的事是意外還是預謀,做筆錄有助於我們分析案情,也能及時排除潛在的危險,讓這位小姐更加安全。”
不得不說關心則亂,陸嶼深明顯想得不如易國剛這麼專業深入。他也迅速整理思緒道:“同誌,配合你們做筆錄,是每個公民都應該做的事,但是她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要求陪我老婆一起去做筆錄。”
對於“我老婆”三個字陸嶼深特別加重了語氣,剛才易國剛給蘇念提衣服的那一幕對他刺激太大了。
見一切都正常了,易國剛這才放下心來,叫上魯亞秋一並去做筆錄。
上車時兩個男人又起了爭執,魯國剛的意見,蘇念應該上警車,陸嶼深覺得蘇念又不是嫌犯,非警車不能坐嗎?
兩人吵得蘇念實在頭疼,剛從劫匪的驚嚇中脫離出來,她想清靜一點。一旁的魯亞秋一直在注視著蘇念的舉動,見蘇念臉現不悅,馬上心領神會,給陸嶼深和易國剛居中調和。
最後兩個男人各讓一步,蘇念坐陸嶼深的車,而陸嶼深的車得夾在警車車隊中間,這才解決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