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她被魯亞秋所吸引,但後來都是魯亞秋在追她,比較起來一直都是魯亞秋愛她比她愛魯亞秋更多一點。可自從她懷孕以後,魯亞秋好像對她就有些冷淡了。
常聽說男人在女人懷孕後有很多都會去找其他女人,賀藝菲也很害怕這樣的事發生,一遇到魯亞秋回家晚了就會問東問西問個沒完。
一來二去,魯亞秋對她的樣子好像真的比以前要淡許多。特別是那天,她和蘇念在胎教中心爭吵起來的那天,魯亞秋一看到蘇念目光就不一樣了。
那種目光賀藝菲以前也見過,是大學時魯亞秋剛追她的時候。賀藝菲記得很清楚,每次約會魯亞秋來找她的時候,眼睛裏都會閃起不一樣的光彩。有好多的第一次,都發生在不一樣的目光之後。
難道……魯亞秋和那個蘇念之間已經有什麼了?不,不可能!他們才認識不過一天,賀藝菲終於想起最關鍵的,她和蘇念起爭執是昨天的事,老公一直陪在她身邊,連和蘇念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賀藝菲長籲出聲。緊接著,她的心又提了起來,魯亞秋現在被劫匪劫持做人質了!
這事比剛才那事還要命!出軌至少還有挽回的餘地,可被綁做人質,是會連命都沒有的。賀藝菲摸著高聳的肚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銀行中的人們都在為自己逃過一劫而高興,並沒有人在意賀藝菲的狀態。
我們的世界就是如此,看似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為各式各樣的事鳴不平,但當事情發生在他身邊時,不會真的有人站出來去承擔。
蘇念被劫持如此,賀藝菲流淚時也如此。
失魂落魄的走出銀行,賀藝菲艱難的開車回了家。她嚐試著報了一次警,警察來了做了記錄,告訴她這件案子現在是市領導主抓的,讓她安心等待結果。
至於結果是什麼,警察無法給出答案。麵對賀藝菲不斷的請求——是讓她丈夫安全的請求,警察隻能安撫她。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賀藝菲悲從中來。房子很大,一百四十多平,是她和魯亞秋奮鬥多年才買到的。當年在學校相戀後,她不敢讓家人知道,因魯亞秋的父母是山村裏的。
賀藝菲對山村並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印象,她的父母卻不是,她家也算小資之家,父母都是國企員工,自然不會允許她找一個偏遠山村的人。
但事情終究要水落石出,畢業前她和魯亞秋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在那些畢業季就是分手季,大學談戀愛不過是找炮友的同學中顯得格外顯眼。
為此她的同學們沒少祝福她,是真的祝福,畢竟越純粹的感情越難遇到。
和同學們真摯祝福截然相反的是她父母的態度。當知道魯亞秋的出身後,賀藝菲的父母堅決反對這門婚事,認為魯亞秋根本配不上她。
第一次魯亞秋隨著她回家時,賀父的態度不冷不熱,賀母卻不斷的用話擠兌魯亞秋。說什麼賀藝菲從小就嬌生慣養沒吃過一點點苦,家裏的房子有三套,想住哪套住哪套。
還說什麼a市的房價節節高攀,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擔得起的,然後又開始不斷的關心起魯亞秋從小到的生活來。
總之隻有一個目的,讓魯亞秋知難而退。飯局在魯亞秋的尷尬中和賀藝菲父母的冷淡擠兌中結束了,賀母直接表示家裏沒空餘的房間,無法再讓多一個人留宿。
那時魯亞秋保持著禮貌與克製,去賓館開房。賀藝菲不放心從賀母的手中掙脫出來,陪著他去定了房間。回家後發現,魯亞秋帶來的那些貴重的見麵禮都被丟了出去。
沒了外人,賀母把矛盾攤了出來,明確表示不能找窮小子,賀父的方法略有差別,門不當,戶不對,內核也和賀母一樣。
賀藝菲憑著自己僅有的對社會的認識再三強調學校對人三觀的改變,卻絲毫無法改變父母固有的認識,他們認定就是不行。
為了斷絕兩人的來往,父親將她鎖在房間,手機也被收了去。賀藝菲冒著危險越出窗戶,沿著樓下的護窗從三樓爬了下去。
家是不能回了,賀藝菲義無反顧的去賓館找魯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