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這樣開口說,又對我們指著崖壁中間的一個洞口,說那裏有一窩毒蛇的巢穴,而且那窩毒蛇的領地意識極強,誰要是靠近這個崖壁,他們都會追著人的氣味來咬死這個人,已經有不少的人在這裏喪生了,所以他們這些村民一般都不會去到這處斷崖上,哪怕這裏還生長著許多的果樹和藥草。
“那江騰和王梅怎麼會沒事呢,他們不是也觸碰過這塊崖壁嗎?”
“誰知道哩,不過他們又不住在這個村子裏,跑的遠了毒蛇怎麼去追蹤,肯定就是跟丟了唄。”
這個村婦擠眉弄眼的開口,說出的話又不免的讓人生笑。
曾律師在一邊上解釋說,如果人進入了水裏,氣味便會消散開來,路程遠也是一個方麵,所以江騰和我媽才會遠離毒蛇的迫害吧。
我抬頭看向那塊岩壁,而此刻一條五彩斑斕的蛇正從洞口探出腦來,吐露的長蛇絲絲作響,我看一眼便心生寒意,不敢再看。
那個村婦說現在天色漸晚,正是這些蛇出來覓食的時候,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免得遇上了危險。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跟著村民原路返回到村落裏,出了密林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回頭張望,心裏忽然想著,如果要在這裏藏東西,哪裏是最好的隱藏的地方。
這個念頭一出之後,我有些詫異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沒有必要在這裏藏著東西呀,我失笑了一聲,便依舊是隨著韓楓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
那個村婦挺多話的,一直絮絮叨叨的跟我聊著天,又說起江騰在這裏墜湖的那一天,她當時躲在暗處偷偷的看,他看到一個俊美的男人正盯著河麵上看了半晌,嘴邊還在冷笑著,看起來太為可怕,總有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我忍不住的停住了腳步,側麵朝著這個婦人看來。
“大嬸,那個男人長著什麼樣子?”
“賊好看,賊帥氣,側麵看起來就像天上的將軍一般好有威嚴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身西裝,感覺料子還很貴,像我們這種鄉下人見都沒有見過,美的不像樣子,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大嬸說話間還不斷的添加著各種形容詞,語氣間滿是帶著滿滿的欽羨之意,但是她說出來的信息對我來說都沒有用,我忍不住看著她還要再問。
但是此刻一個拳頭直接敲在了大嬸的頭上,伴著‘砰’的一聲響起,一旁的大叔開始用粗硌的嗓子大聲謾罵著。
“你個老不正經的婆娘,一看到帥哥話就說的沒完沒了,他長得這麼好看你咋不跟著他走,也隻能躲在暗地裏偷偷的去看人家,惡心。”
大叔朝著大嬸怒目而視,便直接甩了一把胡子搶先走了兩步,看起來有些像跑,而待大嬸轉過神來,一把便抄起手中的鐵鏟衝向大叔飛奔而去,嘴裏還罵著大叔老不死的,而此刻大叔跑的更快了……
我呆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他們此刻的行為有些粗鄙,卻又是那樣的真實,忽然覺得這些村民的形象都有些鮮活了起來。
“喂,你們快點回來,我們太太還要給賞錢你們。”
曾律師將手放在唇邊,對著遠處高喊了一聲,便回頭朝著我笑說,“太太,我看出你還有話去問他們。”
我點了點頭,視線隻是輕輕的在曾律師的身上掃了一眼,便轉而看向遠處的那對夫婦,他們當即也不爭吵了起來,大嬸直接用手掐著大叔的耳朵便將他拉了過來,她朝著我笑,眼神裏滿是期待。
我拿出手機,找到雜誌上刊登的陸墨照片,便遞給這個大嬸問那晚她看到的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我隻能想到是陸墨,因為眼下對我最有敵意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