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江氏都覺得是一個很久遠的詞彙,隻是看著江蕊急切的麵容,我這才想起來現在我才是江氏的主管人,可是我才沒有心情去管這些,我恨江騰對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無法原諒。
“這跟我沒有關係,你想要去管就自己去管,少來找我。”
我不想去諷刺江蕊眼下的所謂心急,不知道她之前早幹什麼去了。
“可是你才是擁有江氏股權的人。”
江蕊捏住我的手,臉上失去了之前的那般盛氣淩人的身神采,反倒是麵容便的懇切了起來。
我淡淡的看向她,表示這股權她要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她。
“可是這是爸留給你的,而且也算是我對不起你吧……”
我沒有在聽完她的話便直接走進了屋子裏聯係律師過來,將手中的股權全數轉讓給了江蕊,我的親生父親為了保護王梅生下的女兒,所以一出生就轉換了我跟江蕊的命運,而我的親生母親又這樣害死我的孩子,有這樣的父母我覺得恥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的。
這些江家的財產我也不稀罕要,我摧毀了之前跟韓楓的所有賬目,便送還給了她們,隨便她們怎樣處置吧,我不想了解,何況我之前也答應過韓楓,要做一個全職太太,雖然他現在離我遠去。
我跟著張嬸每天就呆在家裏,可能是因為我已經開始按時作息的原因,她總算是很少叨擾我了,我整天呆在家裏,無聊的時候就插插花看看電影,但是日子這樣散漫的過去我總是覺得空虛,好像一天就在一睜眼和一閉眼之間悄然過去,我開始在網上看些輕鬆的小說,並且著手去寫,倒是多了一項打發時間的娛樂。
但是我寫的東西不要提別人詬病或者是叫罵,根本就連個關注的人都沒有,剛開始的滿腔熱情忽然就這樣的被冰凍凝聚,卻還是想要寫出一個結局,便每天固定在那幾個時間段裏開始打字,但是卻更像是一個人的娛樂,自導自演自寫的東西,或許永遠隻適合自得其樂。
過年的時候張嬸給我包著餃子,我看著她,再看看外頭的寂靜一片,真的覺得心情很差,而張嬸還在那邊兀自念叨著說:“太太,我一會兒給你烙張大圓餅給你吃,保準讓你下一年的生活圓圓滿滿,我女兒最喜歡吃我烙的大餅了。”
我皺眉看向她,忽然聽出了點異樣,她之前不是跟我說是無兒無女的嘛,怎麼又冒出了個女兒,我問她的時候,她麵色慌亂,便說她說錯了,是她女兒沒走失前愛吃她做的餅。
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因為我都看出她在撒謊了,她還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我便大方的跟她說有家人就趕緊回家過年去,大不了年後再過來,她卻堅決不肯。
“張嬸,你是不是受人之托才在這裏照顧我?”
我想著之前她老是逼我吃飯,便這樣問她,而她卻死活也不承認。
我笑了起來,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否認也沒有關係,能這樣囑托她的人當然隻有韓楓了,他果然還是心裏有我的,這樣一想,我冷寂多月的心終於回暖了起來。
我看向窗外,現在天空中正洋洋灑灑的下著鵝毛大雪,我拍了照片便開始寫博文,‘希望大雪洗淨世界上的所有汙濁。’
我剛寫完都看到窗外忽然焰火四起,五顏六色的在綻開著各色的花朵,我急忙跑出門外,心裏想著是不是韓楓回來了,所以故意給我放煙花,可是門外根本一個人都沒有,我失望的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到一側有細微的響動,我急忙跑過去,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陸墨正站在那裏。
“焰火是你放的?”
我這樣的問他。
他搖搖頭,否認了這句話。
我心裏卻是不信,不是他放的還能有誰呢,這裏隻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