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兒子一起吃飯?”
邢澤陰沉著一張俊臉,渾身上下的怒氣讓不寒而栗。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少爺帶出去?”
吳媽上前將邢軒強行抱了起來。
邢軒看了看怒得眼睛都要噴火的邢澤,怯怯地壓下了嘴邊的抗議,不舍地看著木朵,跟著吳媽離開了。
那樣委屈可憐的眼神,讓木朵心口一滯,卻有心無力,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畢竟不是她的孩子,她沒理由和他父親爭,強留下他。
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木朵不知為何心口會泛著酸澀的疼。
“把飯給她送進來,不許她跑出這個房間。”
邢澤冷酷地留下命令後,也跟著轉身離開了。
靠!這都什麼事啊?
取了她的骨髓,還敢囚禁她?
“喂!你給我站住,你沒資格囚禁我,我——”
可惜回應她的是劇烈的關門聲。
麻蛋!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真當她好欺負麼?
木朵勾唇冷笑,起身來到了窗戶邊。
房間在二樓,下麵是個寬闊的院子,院子外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雖然她不會遊泳,可是逃出那個男人的控製應該不難。
木朵翻身,爬上窗戶,還來不及翻出去,身後的房門卻猛的被人推開了。
“你要去哪?”低沉的聲色由遠及近。
木朵定住步子,蒼白的嘴角向下抿著,轉頭看向來人。
邢澤俊逸的身影出現在身後,陽光修的他原本修長的身姿更是綽約,下巴緊繃著,似是極為不滿,目光冷冽的鎖在木朵身上。
木朵心虛的向後縮了縮身子,發絲揚在臉上,寬鬆的睡裙將她削瘦的身型描繪的更是叫人心疼。
“手術已經做完了,你沒有理由再囚著我。”木朵倔強的挺直脊背,眸中倔強閃爍,“這是我的人生自由。”
最後一句話,木朵說的一字一句。
邢澤的眸光沉了一瞬,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孔,似有什麼低低掠過,卻在觸及木朵小巧的臉頰時,又很快恢複了麵無表情。
嘭——
邢澤手臂一揮,將木朵拉回來,禁錮在牆壁及他身前。
堅硬的牆壁撞得她後背劇痛,木朵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你比我想象中還冷血無情!”邢澤咬牙切齒,深邃的眸子裏明明滅滅,裏麵流淌的情緒看不真切。
啥?
她冷血?
木朵憤怒地瞪向他,高聲吼道:“到底誰冷血?盜用我的骨髓救了你的兒子連感謝都沒有,還敢囚禁我,你當我是什麼?”
她的眼眸清澈坦然,臉上的惱怒也那麼真切,看上去無辜而委屈。
邢澤深深地看著她的眼,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般,良久,他才暗啞著嗓音道:
“我真懷疑,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假裝失憶。”
木朵臉色一變,徹底怒了。
“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裝失憶?我失憶了對你有什麼好?再說怎麼說現在我也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還有,你沒理由和資格這樣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