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軒?”
木朵聲音輕柔,刑軒一張小巧的臉蛋埋在枕頭上方,酣睡的模樣格外賞心悅目。
見他熟睡,木朵有些不自信,伸出纖長的指頭戳了戳他如蒲扇般的睫毛,“你睡了嘛?”
她的聲音不輕,可邢軒似乎睡得很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再一次確認刑軒已步入熟睡,木朵站起身,躡手躡腳的踱步至沙發邊。
拿起聽筒,一串數字躍然腦海,木朵小心翼翼的按下按鍵,不忘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現。
“喂。”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色。
“程勳……”終於聽到了她熟悉的聲音,木朵激動又興奮。
可電話那頭的男人,似是被木朵輕柔的呼喚聲震顫到,良久的沉默後,程勳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木朵,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幾天你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
木朵垂著眸,一雙大眼中的亮色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子,朱唇掀了掀,終究未能道出什麼。
要怎麼說?說了也沒人信啊!
“不說話?”他揚眉,“木朵,可真有你的,你若是鐵了心不想結婚,大可以玩一輩子的消失,你真以為我程勳是任人拿捏的,這婚你木朵想結就結?”
他的話過於刺耳,木朵忍不住皺眉,“程勳……對不起……我現在在……”
話未道完,邢澤冷酷的麵容又浮現在眼前,如刀削般的俊逸,她是答應了刑軒的,陪他半個月。
木朵自知做不到食言而肥,所以話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你在哪?”程勳的話中透露出一絲不耐。
“我在出差……”木朵呢喃,“對,我在出差,而且手機掉了,這個地方的座機電話特別少,我找了好久才想辦法和你聯係到。”
木朵的聲音很輕,她真是不會撒謊,彎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可見她有多緊張。
“哦?出差?”程勳提起聲音,似是在懷疑。
“是真的,程勳……”木朵盡量讓聲音聽上去平淡,“我在外麵,不是刻意不去聯係你的……我答應你,一定一定會趕回去,跟你一起準備婚禮,好不好。”
程勳眸光一暗,挑眉,似乎有些不樂意,“準備婚禮?”
木朵聞言,以為他還在生氣,忙安慰道,“是啊,我們說好的,婚禮,空前絕後的那種。”
“對不起,是我沒有事先和你聯係。”
連木朵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色在潛移默化中逐漸變的溫柔若水,這些難得的柔情,在程勳眼中,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程勳挑了挑眉,“你確實是對不起我,好好想想回來後要怎麼彌補。”
他的話短暫而急促,徒留一片忙音。
這火氣還真大!
木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將聽筒合上。
邢澤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些許酒氣,應該才從酒局上下來。
燈光將他的輪廓描繪的更是迷人,如刀削的麵容,刻在腦子裏,叫人怎麼都忘不掉。
他環視一周,將西裝外套遞給管家,“木朵呢?”
“木小姐睡了。”管家欠身回答。
聽他這麼說,邢澤一顆躁動的心才逐漸平緩。
“邢總,下午木小姐用了家中的座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