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將被子扯過來拉緊在胸前,屈辱和委屈像是無形的繩子勒在脖子上讓她上不來氣,咬緊了唇淚水無聲的順著臉頰跌落。
邢澤已經穿戴整齊,隻不過襯衫依舊微敞著,領帶也沒有係,頹廢又隨意,卻是性、感的發狂。
“你的淚在我這裏一文不值,別讓它變得廉價。”
邢澤丟下這句話後走了,木朵抱緊了膝蓋放聲大哭,為什麼邢澤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
病房外,邢澤眉宇低垂著,誰也看不出此刻他的心思,聽著那放聲的哭泣,他沒由來的煩躁。
木朵,你裝的還真的是像。
翌日。
木朵幾乎一夜未睡,直到黎明時分才有了睡意,此時正在沉沉的睡著。
病房門被推開了,邢軒邁動著小小的腿快步來到病床前,看著木朵煞白的臉,有些心疼的說,“媽咪,昨天爸爸又欺負你了吧,他那個人真的是,明明挺在乎你的,幹嘛還要裝腔作勢。”
他一直想要媽媽,現在他很喜歡木朵,所以,不喜歡看到爸爸欺負她。
“臭小子,你懂什麼?”
隨後進來的邢澤聽到這話,俊臉一黑,他在乎那女人?開什麼玩笑!他走過去就要去推醒木朵。
邢軒撇撇小嘴,“爸爸,你看媽咪的臉色一點都不好,昨天肯定沒有睡好,你再讓她睡一會兒吧。”
邢澤望了望木朵俏麗的小臉,俊眸閃過一絲異樣,又意識到邢軒期望的眼睛,他隨即又恢複了冷然,“費什麼話,她什麼毛病也沒有,趕緊喊她!”
說著,還轉過身去。
邢軒吐了吐小舌頭卻又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便輕輕推木朵,“媽咪,媽咪……”
“嗯……”木朵幽幽張開眼睛,眸底還有剛睡醒的迷茫,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還是在醫院裏,不免又失落。
“媽咪!”邢軒驚喜的叫喚。
木朵看了過去,柔柔的說,“嗯,邢軒啊……”
她的頭很痛,晚上根本沒休息好,夢境也是亂七八糟的,迷迷糊糊醒又醒不來,睜眼閉眼都是邢澤那該死的臉。
邢軒趴在床上看著木朵問道,“媽咪,你還難受嗎?我去喊醫生吧!”說著,轉身就要去。
“不用了——”木朵扭頭想去阻攔時,冷不丁的對上了一雙冷然的眼睛,她微微皺起眉頭。
本來邢澤還有一點點自責,現在看到木朵眼中的厭惡,他又恢複了漠然,“既然你自己說不用叫醫生了就算了,收拾好東西,跟我走。”
如果木朵有一點點選擇的話,她一定拒絕,可是,邢澤威脅的話猶然在耳,為了朋友家人,她隻能妥協。
木朵沒有說話,冷然的調轉目光坐了起來,頭還是有些疼,她抬手揉了揉。
邢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喊來了傭人過來幫著收拾。
木朵看都沒看邢澤,或許最深的恨意便是冷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