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朵將飯菜做好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其實,邢澤一開始不怎麼餓,可是等著等著就餓了,不耐煩的看著時間,想著木朵怎麼還沒把飯做好便去了廚房。
此時,係著圍裙的木朵正在將鱈魚盛盤,長長的頭發溫婉的盤起,露出光滑的脖頸,邢澤斜靠著門框旁靜默地看著她,眼中的神情誰也看不懂。
木朵將飯菜一一擺好,自己還挺滿意的,還好以前學過烹飪,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給父母做飯和做蛋糕。
不經意的扭頭時就看到了站在門框旁的邢澤,一件黑色襯衣隨意的開著三個扣子,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劉海垂在額前,少了往日的霸道形象多了幾分溫潤。
這家夥什麼時候站在那的,一直看著她了嗎……
二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邢澤唇角微微上揚著,眼眸也變得柔和。
木朵有一瞬的慌神。
“飯做完了嗎,都這麼久了,你磨蹭什麼呢!”可大魔君一開口,就原形畢露了。
木朵:“……”
邢澤徑自闊步走到餐桌前,巡視了一眼還算豐盛的晚餐,神情淡漠,“你這做的是什麼,能吃嗎?”
“做的毒藥,你最好別吃。”木朵小聲嘀咕了幾句。
邢澤耳朵尖,扭頭瞪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是嫌棄,可以讓廚子給你做,我的廚藝真的是滿足不了你。”木朵翻了翻白眼。
邢澤破天荒的沒有出言傷她,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卻沒有再動了。
木朵倒是心知肚明,這大總裁是讓她伺候呢!
真是個惡魔!
木朵拿過碗盛了一碗米飯。
邢澤:“太多了。”
木朵將米飯盛回去一些。
邢澤:“太少了。”
木朵微微皺眉,再次用飯勺盛了一點,這回總夠了吧。
抬眼對上了邢澤意欲不明的笑容,她就明白了,他是再故意為難她!
木朵氣哄哄的將碗放在邢澤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個大男人吃飯還沒有我一個女人多,您這身體不行啊!”
邢澤拿著筷子吃了一口米飯,聞言抬眼看她,“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木朵一下子就臉紅了,呸!臭不要臉的,她哪裏知道了……
隻見邢澤又拿著筷子向那鱈魚夾去,木朵臉上的笑容就控製不住了,特別期待邢澤吃掉魚肉後的表情。
邢澤夾了魚肉剛要放在嘴裏,就瞟見木朵那快要忍耐不住的變形的臉,微微皺眉,“做什麼這幅表情,醜死了,看著沒食欲,讓不讓人吃飯了?”
木朵連忙拍了拍臉頰,忍笑道,“沒、沒什麼,邢總,您快吃飯吧,我給您挑魚骨頭。”
邢澤默默地看著木朵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藏不住事,心中所想都在臉上了。
看了看筷子上的魚肉,邢澤微垂眼眸,“真下毒了?”
“哈?”木朵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可能呢,我可是良好市民,絕不幹為非作歹的事。”
邢澤揚眉,“我幹。”
“啥?”木朵呆住了。
邢澤勾起了唇角,這抹笑太過詭異,直讓木朵渾身僵硬,隻聽他說,“我這人不會放過想害我的人,一般害我的人下場,你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