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搭理邢澤,也不跟他吵架,隻是斜倪了他兩眼,便扭過頭去不看他。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如果是在家裏,估計兩人早就對罵了。
邢澤看了木朵半響,感覺自己剛剛對她有些過分了,緩和了語氣:“你不是不舒服嗎?去躺著吧!晚宴開始前我會讓人來叫你。”
說完,邢澤就出去了,順便為木朵關上了房間的門。木朵氣還沒消了,他前腳剛出門,她便直接向門口丟了一個大抱枕,低罵了兩聲:“王八蛋,衝我發什麼火,管我P事。”
木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到邢澤陰晴不定的殘暴脾氣,她恨不得此刻就逃離他,逃離的遠遠的。看看手機,已經有兩天沒給母親打電話了,木朵想來給母親打個電話吧!
電話裏,和母親寒暄兩句之後,木朵便問到了父親的情況,林琇雲自然也是不想她擔心,便說一切都好,讓她不要多慮,之後說自己公司有事要處理,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木朵沒有發現電話那頭母親的異樣,和母親通完電話之後在邢澤那裏所受的氣也消了一大半兒,之後便安安心心的閉上了眼睛,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電話那頭,林琇雲坐在辦公室裏,愣愣的看著早已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鼻子一酸,淚就這麼落下了。
濕熱的淚珠劃過臉頰,她沒有去擦,淚鹹鹹的,還有苦澀的味道。一向堅強的她很少流淚,隻是這次她單薄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下去了。
鄒律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還是不行,貌似背後有人不想讓木董事長出來。”
“那能申請保外就醫嗎?”林繡雲不甘心,又追問道。
“這個應該可以,我已經寫了申請,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兩個星期就能審批下來。”
“兩個星期。”林繡雲眼淚又止不住奔湧而出,隨即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跟鄒律師說道:“麻煩鄒律師了,如果可以希望能盡快,畢竟生病了越早治療越好。”
“我會的。您也盡可能再想想辦法吧!”鄒律師說道。
“好的,我會的。”林繡雲苦笑,點了點頭,目送鄒律師離開。
擦了擦眼淚,看向坐在一旁的鄒律師問:“那現在還不能保釋出來嗎?”
她也是剛剛從鄒律師那裏得知木言生病了,時常咳嗽,上次自己去探望的時候就覺得他憔悴了老了不少,當時林繡雲也是很心疼,覺得肯定是在監獄裏受苦了,但是沒有想過是他生病了。
其實,她何曾沒去找過自己的父親幫忙,但是她連父親的麵都沒見上就被自己的親哥哥攔在了門外。說父親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了,說這麼多年都不來往,一有困難又找來,他沒這樣的妹妹,父親更沒這樣的女兒。
無奈之下,林琇雲想過去找邢澤,因為她知道,如果邢澤真的想幫忙的話,自己的丈夫早就放出來了,可是,律師告訴她,邢澤之所以答應幫忙卻遲遲沒有行動,是因為木朵不聽話,他要等木朵完全服從自己之後才會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