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就這樣話還沒說完,便被分開了。
看到女兒依依不舍的消失在門口,木言鼻子一酸,一個堂堂的七尺男人,當了大半輩子的董事長,竟然落了眼淚。此刻,他也不再像那個意氣風發的木董事長了,隻是一個思念女兒和妻子的老人。
門口,邢澤將木朵摟在懷裏安慰著,帶著她出了警局。
將木朵塞進車裏之後,邢澤說自己有事要問一下警察,便又折回了警局。
警局裏,木言和邢澤見了麵,確切的說,兩人是第二次見麵。五因為年前,他們曾見過一次。
“木董事長。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關於木朵的頭疼問題,當初我派人來問了,您沒有告知,我一直沒找到那個藥的出處,所以想問問您,還希望您能告知。”邢澤說。
木言淡淡一笑道:“沒想到還有你不知道的事。”話裏暗含諷刺。
邢澤臉色變了變,又迅速恢複了正常,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木言。
“為什麼要騙我女兒?五年前,你騙的她還不夠嗎?”木言怒火衝天,雙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打著,手上的手銬相互撞擊,發出錚錚響聲。
“我沒騙她,從來都沒有。”邢澤否認。
木言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廢話,隻冷冷的說了句:“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之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阻止不了,因為我們已經結婚了。”邢澤說。
木言渾身一怔,握緊了雙拳,接著便又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這一陣激烈的咳嗽,直接嘴角都流出了殷紅的血。
邢澤立馬緊張起來,一個箭步過去準備去扶他,卻被木言推開了。
木言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厲的眼神看向邢澤,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結婚了,隻要我還活著,我也會讓你們離婚。”
說著,便在警察的攙扶下,離開了。
在拐角的時候,木言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邢澤,說:“藥來自我一個朋友,叫陳飛。”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邢澤才回過神來,立馬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邢總。”
“木言的事情怎麼樣了?”
“還在整理證據,現在基本能斷定背後陷害他的人是林坤,也就是木氏的一個總監。”
“木言生病了,你知不知道?”邢澤問。
“知道,我上次……”
“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那頭的人話還沒說完,邢澤便吼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努努嘴,本想說明明之前告訴了是你自己不聽的,怎麼能怪我,但是最終沒敢說出來。
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邢澤穩了穩情緒繼續說道:“你現在,盡快將木言保外就醫。”
“是。”
掛斷電話之後,邢澤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邢然,讓他查一查醫學方麵的有沒有一個叫陳飛的人。之後,才出了警局。
“警察怎麼說?”車上,木朵眼睛微紅,但已經沒哭了。
邢澤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撫摸她的秀發,安慰著:“沒事的,警察說證據差不多夠了,不出一個星期,肯定能保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