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然搖了搖頭,說:“沒有證據,不能下定義,遊雪跟我是同學,雖然囂張跋扈心機頗深,但是據我對她的了解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其實,邢然反而更加懷疑駱欣。
上次駱欣崴腳倒在邢澤的車前,然後邢澤帶他來邢然這裏買藥,邢然就懷疑上駱欣了,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證據,他是不會隨便說出來的。
邢然看著邢澤一張陰沉至極的臉,不再說話,而是找來碘酒和紗布,準備為他包紮。
可是,邢澤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任憑手上的血流著。
邢然冷冷看了他兩眼,強製性給他上了藥,用紗布裹了兩層。
這期間,小包子一直呆呆的站在搶救室門口,一動不動。
邢澤冷眼盯著小包子,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麵前,吼道:“都怪你,誰讓你要去遊樂園的?我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說過等我回來?啊?”
小包子嘟著嘴,低著頭,眼淚婆娑,不敢強嘴。
邢然蹙著眉頭說道:“你吼他幹什麼?他就一個孩子。”然後跟邢軒說:“你別在這兒等了,我帶你去跟護士姐姐玩兒好不好?”
邢軒搖頭,抹了一把眼淚:“不要,我要守著媽咪,我要等她醒來。”
說著說著,眼淚又唰地流了下來。
邢然為他擦了擦淚:“好好好,不去,就在這兒等著媽咪,沒事的啊,媽咪一定會醒來的。”
邢然將邢軒抱進懷裏安慰著,再看看一旁陰沉至極,戾氣旺盛的邢澤,便決定留下來陪著,這兩父子都強的很,真怕自己一走,他就把邢軒暴揍一頓。
而另一邊,看著手機屏幕裏木朵被撞飛的那一幕,遊雪笑的比花兒還好看,眸子泛著嗜血般的光。
此刻,程勳還沒有起床,昨晚他又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的。同樣躺在床上叫著木朵。而遊雪就站在床頭冷眼看了他半響。
“木朵,你最好永遠也別醒來。”遊雪嘴角揚起一抹冷意,眸子裏充滿狠厲,握手機的手緊了緊,之後將手機關機。
起身走到臥室,程勳還在呼呼大睡。
遊雪看了看他,便提著包出了門。
木朵已經進搶救室半小時了,可還是沒出來,邢澤等的有些急了,在走廊裏暴走,拳頭攥的死死的,指關節泛白還不斷發出啪啪的響聲。完全感覺不到傷口帶來的疼痛。
邢軒從未見過粑粑如此的暴躁過,即使以前他冷漠無情,但是也不會暴躁到想揍自己,他隻敢偷偷的看兩眼粑粑的背影,靠在邢然的懷裏,默默流著眼淚。
看著在麵前晃來晃去的邢澤,邢然也是煩躁極了,他說:“你能不能安靜下來,你這樣晃來晃去,晃得我頭都疼了。”
邢澤停下來,充滿怒火的眸子瞪他,憤怒的語氣說道:“你們醫院什麼效率,這都進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出來?”
邢然無語,白了他一眼懟道:“你難不成也想醫鬧是不是?”
邢澤被他懟的無話可說,一拳又砸向了混凝土牆。隻見那白色的紗布上已經透出血來。
邢然蹙了蹙眉,還以為邢澤這段時間脾氣變好了,沒想到依舊是如此暴躁。閉上嘴,懶得勸了。
程勳醒來,發現遊雪不在,便給她打電話詢問去向,怎麼說也是自己娶進門的媳婦兒,離婚證沒拿之前,就得保證她的安全。可是,程勳打了很多遍,遊雪都沒有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