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然看了看她,還是開了口,他說:“有可能會一輩子癱瘓,所以這是你要做好的心裏準備。”
邢然這話一出,邢澤氣的暴跳如雷,他憤怒的將混領土牆當成沙包捶了起來。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才停下。之後便癱軟無力的靠著牆,堂堂七尺男人,眼看就要從牆上滑到地上了,邢然趕緊扶著他坐了下來。
“都怪我,都怪我沒保護好她。”他抱著頭痛哭起來,開始不斷的自責,大力的揪著頭發。
邢然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哥,這事不怪你,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樣自責也沒用,你還是想辦法給她最好的照顧,我說的癱瘓也隻是可能,並不是一定的。”
他的話提醒了邢澤,邢澤冷靜下來之後,看著他,下了死命令:“不管怎麼樣,你必須給我保證木朵能好起來。我要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木朵站在我麵前。不然,你這醫生也別當了。”說完他便起身去了重症監護室。
邢然看著他的背影,長籲一口氣,也站起來跟了上去。
兩人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小包子撲在木朵的懷裏哭著,還不斷的問著:“媽咪,你怎麼了?”
木朵聽到了邢軒的呼喊,想答應他,便抬了抬手,可手還沒完全抬起來。邢澤便一把將小包扯開了。
邢澤冷著臉看著邢軒說:“別靠媽咪那麼近,你沒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插著管子嗎?”
他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冰窖裏發出來一般,嚇得邢軒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他,更不敢強嘴。
邢澤斜倪了他兩眼,便跟剛進來的邢然說:“你把他送回去。”
邢然便過來去抱小包子,誰知小包子避開了邢然,倔強的站在病床前,紅腫帶淚的眸子看向粑粑,嘟著嘴乞求道:“粑粑,不要讓我走,我錯了,你就讓我在這兒陪著媽咪好不好?”
邢然看了看邢澤,見他依舊黑著臉,也不搭話,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了,而且邢軒此刻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添亂。便一把拽過小包子,摟著就從出了門。
“媽咪,媽咪。粑粑,粑粑。”小包子一邊哭一邊嘶吼,還一邊拍打著邢然:“你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我要陪著媽咪,我要看著媽咪醒來。”
木朵想要阻止,可是此刻自己動不了,也沒力氣說太多的話,想想便算了,還是讓邢軒先離開也好。
“聽話啊!媽咪現在需要休息,你先回去。”邢然一邊避開邢軒的小拳頭,一邊安撫著。
“我不要,我不回去。”邢軒哪裏肯聽他的話,繼續掙紮著。
可是他力氣小,幹不過邢然,被邢然硬生生塞進了車裏,下一秒他要出來的時候,邢然就將車門上了鎖。就這樣,小包子被強製性送回了家,看管起來。
家裏,小包子可是又哭又鬧了好一陣兒,邢然才將他哄騙好,之後才離開。
邢澤看著病床上,雙眼禁閉的女人,抓住她的小手,竟然開始哽咽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照顧不好你,還以為你是裝失憶,之前那樣對你。”
“對不起,木朵,我答應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嗎?”
“木朵,你知道嗎?其實邢軒是你的親生兒子,隻是你忘記了,五年前你生下了他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