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媽媽見她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當即就柳眉倒豎,舉起手裏的藤條朝著華徵嫆的小腿狠狠一抽!
華徵嫆疼得睜開眼坐了起來,一下子就清醒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上麵紅色的印記顯而易見。她呆愣了兩下,扭頭去看旁邊的人。
董媽媽見她非但沒有快速收拾,反而還是一副茫然未醒的樣子,抬起手照著她白嫩的小腿又是狠狠一抽,“還不快起來,給我接客去!”
莫名就挨了兩下打,疼得華徵嫆眼眶直酸。但她沒再猶豫,而是飛快的爬了起來,顧不得疼痛先抓起了旁邊整齊堆疊的衣裙。
董媽媽終於滿意,又催促了一聲,扭身走了。
華徵嫆在聽到關門聲後輕輕的舒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向後望了一眼,看回手中的衣物。
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做夢呢?
“徵嫆!你給我快著點!君老爺的馬車就要到了!”
門外傳來歇斯底裏的吼聲,驚得華徵嫆身子哆嗦了一下,倒是有些清醒了。畢竟小腿上還在火辣辣的疼,就算這是個夢也是個不得了的噩夢,她可不想再挨幾鞭子!
“來了來了!”慌忙的應著,徵嫆抖開了手裏的衣物放在床上,先是穿上了肚兜……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一絲不掛!
而這身子與她過去幹幹瘦瘦又黑又糙的身子不同,不僅皮膚潔白光滑、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腰也細的盈盈一握,除了小腿上多了幾道鞭子的新傷舊痕,幾乎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可從來沒做過這麼自戀的夢啊?
房門突然被推開,嚇得華徵嫆立刻套上了肚兜,又去抓床上的裏衣。但從她背後走來的卻不是淩厲的董媽媽,而是一個穿著青色襖裙、妝容淡雅的溫婉女子。
華徵嫆背對著門,也不敢看進來的是誰。但聽到聲音,她倒是辨出了來者不是剛才抽她的人,那聲音溫柔多了。
“徵嫆,你的身子沒大礙吧?”
華徵嫆縮了縮肩膀,下意識的回答:“沒事,不疼。”
絮姐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的床上,稍稍抬起了眼看她,“我是說,昨日那位蒙著麵的公子點了你後,又點了不少酒,我見他慌張離開時說你喝多了後有些不適先睡下了,自己卻沒什麼醉樣,他不會是把你灌醉之後對你做了什麼吧?”
做了什麼?做什麼?他們昨夜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
華徵嫆的滿頭大汗變成了霧水,幹脆現編:“昨夜我確實喝高之後就睡下了,睡前還看到他出了門的,他應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