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笙堅持自己隻是簡單的發燒而已,帶些藥回去吃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顧沈三少的阻攔,自顧自的穿上衣服要回家,巨大的墨鏡掛在臉上,別襯的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的憔悴了。
“沈總,那我就先送落笙回去了啊,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感激你了。”
經紀人夾在兩個人中間裏外不是人,誰都不是她能得罪的,隻能打著秋風,別讓兩個人吵起來。
雖說昨天沈聿已經放過狠話了,但總有幾個不怕死的,指著這條爆炸新聞在公司裏鹹魚大翻身。
醫院邊上的樹叢裏,蚊子好像格外的多,幾個記者臉上已經起了不少黃豆大小的包了。
見到落笙在經紀人的攙扶下出了門,馬上一擁而上,把兩個圍在了中間,有些後來的拚命的伸出話筒想要一個答複。
“各位落笙昨天發燒了,現在身體還沒有大好,請大家不要再繼續糾纏了,給她一點休息的時間,好在以後給大家帶來更多優秀的作品。”
經紀人盡力把麵前的那些話筒都推出去,心平氣和的跟記者交涉,現在要是要發了脾氣,那些編輯能把你寫成個十惡不赦之人,舊電影剛放殺青,新電影還沒開始造勢,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不遠處的沈聿本來想要趕過來的,可是一想沈太太被他救了以後連一句好話都沒有說,他心裏鬱悶。
既然她什麼都行,那今天這事,就讓她自己去處理好了。
身上還帶著低燒,被這些記者圍成了一團,落笙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晃了個神就直楞楞的倒了下去。
抱著拳靠在牆上看熱鬧的沈三少見到這一幕,奔跑著上前來,把圍在前麵的兩個記者踹到一邊,打橫抱起落笙就往車裏走。
醫院這種公共場合,是沒辦法攔住那些記者的,撥了個電話給沈夫人,讓人派人把沈家的家庭醫生給請了過來。
經紀人抹著頭上的汗,沈三少的脾氣可真是火爆,昨天到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車開到了四合院,沈聿看著眼前的院子,原來這小狐狸給自己安排了好幾個住處。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那些煩人的蒼蠅,還是為了躲自己。
經紀人從她包裏翻出了鑰匙,打開門後沈聿將沈太太抱了進去,房間沒有多大,木製案幾上插著幾隻小花桌上散落著幾本書。
把人放到床上之後,發了定位給家庭醫生,他們肯定去了沈太太的另外一處住所去了。
沈聿在床邊坐下,替她掖好了被子,摸了摸額頭確定沒有再燒起來後,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才放了下來。
家庭醫生已經來過電話了,應該很快就會來這裏,沈聿開始打量著整個房間的布局格調。
她愛寫心理犯罪類的書,沈聿一直覺得她的心裏揣了太多的心思,一定會非常的陰暗。
可整個屋子的色調卻都是偏暖色係,窗台上吊著幾隻吊蘭花,浴缸裏歡快的走來走去的小魚,推開陽台的門。
陰涼處新開的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露水,院子裏放著秋千,一排一排的綠植整齊有序的擺放著。
書桌就放在窗台邊上,上麵放了本精致的花幹書簽,原來他的沈太太還是個小女孩子。
經紀人帶著家庭醫生進來,一頓檢查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聽診器。
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沈聿的心裏有些微微的不安,最好不要有什麼問題,要是有問題的話,他真會要了那個秦豐的命。
“怎麼回事,有什麼話就直說。”
醫生頓了頓,說話從來溫言細語的三少爺最近有點上火啊。
“剛才聽到這位小姐好像有些心律不齊,有些嚴重,當然這也隻是我的揣測,這位小姐的職業是作家,可能跟她日夜顛倒離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