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的臉色黑了一片,本來是想要看鬱笙的笑話的,沒想到居然真的。
就在幾人正在焦頭爛額的想著,到底該怎麼收尾的時候,穿著白色衣服胸口插著一支香檳百合的司儀白玉說了幾句賀詞。
大家就著台階下來,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
寬敞的舞台極盡奢侈,著名鋼琴家宣朗真在上麵演奏,另外一邊有動人的芭蕾舞表演。
白玉打了個手勢,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一束光線射到了舞台上,新郎跟新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上去。
純白的定製婚紗,蕾絲勾勒而出的頭紗,遮擋不住厲夏嘴角濃濃的笑意,這應該就是嫁給愛情時候才會有的樣子吧。
看到好友幸福,鬱笙竟然有些哽咽,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從今天開始就要成為別人家的媳婦了。
端起了眼前的高腳杯,細長的指節輕輕滑過杯壁輕輕晃動,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來,巨大的杯子遮住了她的臉。
也遮住了那因為感動,而悄無聲息落下來的一滴眼淚。
“你就這麼感動?”
沈聿有些不理解,結婚是一件高興的時候,為什麼她要哭。
吸了吸鼻涕,鬱笙紅著眼眶。
“沈三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你也不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同你一樣無情無義。”
想想自己從前的確是有不少的花邊新聞,沈聿有些悻悻的癟了癟嘴。
“各位親愛的來賓,新人的家長們,大家晚上好,首先自我介紹,我就白玉,就是天安/門的那個石台階。
今天非常有幸能夠出席我們厲夏小姐與肖浩先生的婚禮,我覺得無比的榮幸,那麼今天的婚禮就開始了。”
婚禮都是大同小異,不過白玉主持功底紮實,全場大家有笑有哭,到了兩個人敬酒的時間,敬完了重要的客人之後,就來了鬱笙這裏。
來的朋友幾乎都是帶了禮物來的,厲夏在登記的時候卻發現了自己收到了一對一模一樣的手鐲,但卻是來自兩位手裏。
一查居居然出自鬱笙跟沈聿之手,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在間接宣布戀情。
“來大家今天吃好喝好,我們家那口子今天全部都包了,咱們吃完了還要該安排了其他娛樂活動,大家今天一定要玩的開心,一定要玩的盡興。”
豪爽習慣了的厲夏衝在前頭,揚起脖頸咕嚕就是一杯紅酒倒了下去,新朗子怕她喝的多了,急忙求助鬱笙。
“好姐姐,我求求你了,幫我把些鴨頭拉住吧,她一喝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是兄弟。”
肖浩說話的時候,厲夏一記眼神掃過來,立馬就低下頭來,敢怒不敢言,眾人調戲說到。
“這以後啊,肯定是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不過妻管嚴也好,妻管嚴都疼老婆。”
厲夏還是被鬱笙給拉了下去,兩個人躲到了一邊,擋酒這種大事就落到了肖浩的身上。
知道了沈聿跟鬱笙走的近,打著同學名義開套近乎的人不計其數,沈聿也不言語,隻是默默的把他們全部喝倒。
“哎,你們兩個送我同樣的禮物是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人現在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打了個嗝,難聞的味道嗆的鬱笙眼淚惡露快要出來了,可是當事卻全然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妥帖的地方,不忘追問著好友的八卦。
“什麼同樣的禮物,我給你買的手鐲隻有一隻,哪裏來的一對?”
緬甸老坑冰底飄花的a貨翡翠,這個世界上隻可能有那獨一無二的一隻,又不是滿綠的翡翠,怎麼可能會同樣的另外一隻。
再說了她是一早就已經預定過了的,更不可能會有假貨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