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麵突然出來了一陣爆竹的響聲,門口的兩個實習生小聲的嘀咕著:“哎,又有人沒了,人的一生就這麼長,還是應該好好活著,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了。”
實習生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厲雪的腦子裏炸了開來,回像著這麼多年自己渾渾噩噩經曆的一切。
初入娛樂圈時的竊喜,努力的去做好沒一件事情,最後卻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沒有那些同樣資曆的新人背後幹爹的一句話來的實在。
其實對於厲家,對於沈聿她的心裏都是有恨的,如果說當初他們肯在背後幫自己一把,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厲家一心都在厲夏的身上,沈聿明明又那麼好的資源卻從來不用,或許這是對她的一個考驗,可是現實什麼時候經的住考驗過。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一個四處被人排擠的新人,在經紀人的介紹下開始認識圈子裏麵大大小小的導演。
開始發現其實男人都是一個樣子,有錢有權就能把別人的人生跟命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門口的小護工看著裏麵沒有動靜把頭伸進去看了看,厲雪原本有些呆滯的雙眼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後背還是有點疼。
好在鬱笙下手的時候並沒有用全部的力量,隻是後背紫了,並沒有傷到骨頭。
她要重返秀場,要拿回本來就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華西安府別墅區,謝文浩正雙眼呆滯的坐在客廳裏,沈聿急著回家傳宗接代,沒等他喝夠叫了幾個人把他丟到車裏拖了回來。
這還不算完,臨走時候給他開了幾箱酒怕他找不到全部都放在了腳邊。
他沒有醉,隻是不想醒而已,怎麼也忘不了厲雪說找拿掉這個孩子的時候,臉上的絕情。
端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發瘋似的把腳邊所有的酒後踢到了地上,什麼玩意!
全部都是假酒,怎麼越喝人越清醒了。
“叮當……”門鈴突然被人暗響,大半夜的聽起來有些恐怖,謝文浩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著腦袋踉蹌身子走到了門邊。
拉開門之後,看到是厲雪,立刻把門給帶上。
轉身靠在了門板上,“你不是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要了嗎?既然你這麼狠還回來幹嘛?”
他不愛厲雪了,他隻是心疼那個孩子。
門外的厲雪嘴角翹起,男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心痛到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還非要強撐著說自己很行。
“我是來找你談談孩子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廊裏風竄的很大,厲雪緊了緊大衣半晌沒有得到回應,還以為謝文浩醉倒過去了。
轉身準備離開,門被打開了,謝文浩冷著一張臉:“進來吧。”
厲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進門隻夠發現家裏玄關處自己的海報全都被撤了,進了客廳隨處可見的照片也不見了蹤影。
徑直坐在沙發上,挑著眉毛說道:“謝總好無情啊,這邊還沒有分手呢?家裏倒是清理的很幹淨。”
“無情?一個連孩子都不要了的母親也配跟我說這種話?”
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皮了,甜言蜜語也都說過了,還是挽留不了的愛情,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做無畏的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