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梅花的眼神閃爍了一二,似乎有了山洪即將爆發的征兆。
說出的話卻是話鋒猛的一轉,讓鬱笙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有了錢就有了權,有了權還怕沒有錢嗎?這樣吧,你給我隨便找到市裏的首長吧。”
鬱笙看著她黝黑的臉上洋溢出我要發財了的神采,非常鎮定了確定了一遍:“你覺得自己是天仙嗎?”
天仙,在村裏的時候他們可都是這麼說自己的,梅花肯定的點了點頭:“美不美其實並不特別重要,重點是我是個會給別人帶來幸運的人。”
她斬釘截鐵的模樣不像是假的,鬱笙突然覺得這個盲目自信的女人其實也挺可悲的,人生來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教育方式會培養出不同的人來。
梅花之所以會這樣,跟那個老太婆離不開關係。
這個話題沒有辦法再繼續聊下去了,鬱笙借口自己困了,鑽到了房間裏,梅花沒有跟來,繼續拿起了那本叫鬱笙給丟到了沙發上的書,繼續著自己美麗的幻想。
這幾天她被沈聿強製要求放假再家,不允許從事任何的工作,打開電視,來來回回的也就隻有厲雪今年主演的幾部電視劇,今天對於她來說也算是順風順水了。
電視劇大都是一個套路,現在越來越多的商業片,為了謀求利潤肆意迎合市場,雖然說都是為了生存,鬱笙還是不情願看到這樣的結果。
把遙控器丟到了床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世界還是需要包容啊。”
腦子裏麵一閃而過了一張臉,鬱笙在去回想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了。
趴在床上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一陣忙亂的敲門聲讓鬱笙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外麵敲門的聲音很慌張,期間還夾雜著梅花的哭喪聲,鬱笙局促的從床上翻了下來,慌張譏著拖鞋。
開門後,梅花衝了進來,“外麵那個女人罵我,她罵我是條狗!她還,她還動手叫身邊的人打我。”
看他黝黑的反光的臉上有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動手的人應該下了十足的力氣,不耐煩的推開了梅花。
“什麼事情好好說,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別給我這麼喪氣。”
梅花奴了奴嘴巴,還想再說些什麼,鬱笙已經下樓了。
厲雪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旗袍,這麼冷的天也是難為她了,鬱笙有些賭氣的把一邊的劉阿姨叫了過來,叮囑她把家裏的暖氣給關了。
自己套了件加絨加厚的棉外套,踱步走到了厲雪的身邊,兩個人相視一眼互相嫌棄。
厲雪換了個自認為更加優雅的姿勢,屋子裏的溫度有些高,她的身上有了一點薄汗,在看著鬱笙身上套了件大棉襖,嗤笑出了聲音來。
“我說鬱笙妹妹啊,你這馬上就要當新娘子的人了,這麼怕冷最後還是去檢查一下,以免以後不孕不育查出來讓人懷疑。”
她跟沈聿一早就已經領過證了,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孩子,能沒有問題嗎?
自己的身體鬱笙清楚,除了之前的一兩次他們沒有做保護措施,後來幾乎都做了保護措施,所以沒有孩子也是正常。
家裏一直都燉著燕窩,見鬱笙醒過來了,劉阿姨把燕窩給端了上來。
“小姐,你緊著熱吃,過會就容易涼了。”
鬱笙衝著阿姨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
一邊的梅花在厲雪身上吃了虧,死活都不願意再靠近,見著劉阿姨給鬱笙端了東西過去,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這幾天家裏都沒有給他們準備飯菜,吃了一個星期的蛋炒飯,現在見到了什麼都覺得是山珍海味。
腆著臉挨在鬱笙坐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東西,卻被鬱笙一巴掌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