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不好,這是現在唯一可以給出的理由了,雖然厲雪連翻了好幾個白眼,想不到任何辦法之後,隻能把問題拋給了助理。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這個注意是你出的,我花了這麼大的價錢,總不能一點成果也不給我吧。”
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死女人都花了她近五十萬了,一個要死的人了,值這個價錢嗎?
那個男孩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從小學相聲小品對情緒掌控的收放自如,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隻是一個怎麼也沒辦法長大的侏儒。
他心裏應該很清楚,他的母親還在醫院裏,一旦他選擇了背叛,那個可憐的女人即將會麵臨的是馬上停掉呼吸機。
“我們把車往那邊在開點吧,今天去希爾頓的人多,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
去了那邊要是還聯係不上的話,他就親自混進去,找到那個孩子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厲雪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建議並不是特別的看好,但是暫時又想不出來什麼好點子,隻能由著他去決定。
拽起了帽子蓋住了整個頭,低下頭開始假寐了起來,助理還想說話,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我睡醒之前告訴我結果,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你知道的。
新人的車到了希爾頓之後,早在一百年準備好的酒店工作人員把準備好了的紅毯鋪了起來,一百多米的紅毯不比戛納的場麵小。
沈聿先她一步下了車,紳士的走過來,接上他的新娘,鬱笙的頭被蓋頭給遮擋著,什麼也看不到,隻能感受到沈聿的掌心有多滾燙。
腳下的路不在試探,因為知道牽著自己手的這個人是沈聿心裏的那層顧忌放了下去。
“沒事,我們走的慢點,沈太太好歹給司儀點時間讓他能好好的介紹介紹。”
她剛才有些緊張,腳步不由得就加快了許多,紅毯兩邊肯定還有許多人在看著,怪不得剛才聽到有人在笑。
臉上一陣燥熱,頭上的負擔也越來越重,鬱笙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到了休息室去把頭上的東西摘下來,能休息一陣子是一陣子。
好不容易把這段長達百米的紅毯給走過了,到了後台之後,鬱笙第一反應就是把頭上的鳳冠給摘了。
頭上的重量褪去之後,整個人都要精神了許多,還好結婚這種事情一輩子就隻有一次,這才剛剛開始呢,她就已經覺得很疲憊了。
當發型師走到她身邊,說是一套禮服要配一種發型之後,鬱笙後悔死當初去試衣服的時候,為什麼要答應換那麼多的禮服。
好在發型師還算比較人道,給她帶了個u形的枕墊,脖子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整個人舒服多了。
“沈太太要是覺得有點累了的話,可以先睡一會,我這邊可能還有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發型師手腳麻利的把之前的盤起來的頭發給放了下來。
動作輕鬆,不時還會替鬱笙抓抓頭皮,五分鍾不到,鬱笙就睡了過去,期間沈聿過來了一趟,外麵現在主要還是靠司儀在熱場。
跟幾個朋友說了幾句之後,沈聿抽了個時間出來想叫上鬱笙一起去搞清楚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孩子究竟是什麼來曆。
看起來隻有五歲的年紀,他就能折騰出這麼大的風浪來嗎?
化妝師聽到有腳步靠近的聲音,聽下了手上的動靜見到沈聿進來了,本能的想要跟他打個招呼。
“噓……”他把手指放到了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沈太太看來是真累了,斜著腦袋睡覺,雙下巴都出來了。
“我先出去,她什麼時候醒了告訴她我來過,讓她給我一個電話。”壓低了聲音,沈聿小聲的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