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氣來襲,花園裏的水管都被凍上了。
今天已經二十九了,明兒個就三十,他們也不好再在外麵繼續住下去,昨天晚上回來歇下來,就沒有再出去。
沈家是個大家族人丁興旺,臨近年關,來往得親友比平常時候多了不少,作為新媳婦她少不得都要去見上幾麵。
再見蘇可,整個人唯唯諾諾的在蘇家舅媽得身後,再不見之前得靈動。
側著身子依偎在婆婆的肩膀上,鬱笙問了問:“蘇家可還好,好久都沒有見到舅舅來我們家了。”
看蘇可垂頭喪氣得模樣,鬱笙也不好把事情問得太直白,老太婆被送到了國外,蘇可的日子應該是好過了許多才對,怎麼像是越來越差了?
沈夫人拍了拍鬱笙的肩膀,看穿了她的想法,“蘇家好的很,她自作自受我們家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不用多管。”
家長都已經發話了,鬱笙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她是孕婦家裏都緊張著,隻需要坐在沙發上,有人來問聲好,想搭理得就多說幾句,不想搭理得,就少說上兩句。
天氣冷下來了,外麵的天也黑的比平常時候要早,今天家裏來了這麼多人,晚飯肯定是得在一起吃的,離飯點還有兩個多小時。
好在她比較特殊,阿姨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給她投食一次。
家長們在一起說得無非都是三姑六婆家長裏短得話題,有時候把話題給拋過來得時候,她隻能尷尬得笑笑,總不能拍著桌子說,你們這群老姑婆,老娘不同意你們得觀點吧。
隨便扯了個借口,到樓上去看看電視。
在一邊安靜了半天沒有一絲動靜的蘇可突然開了口,臉色有些蒼白,被水晶吊燈照射之下,整個人還有些瘮得慌。
聲音也有些沙啞,聽起來想是哭了很久之後得樣子,。
她畢竟也是舅舅親眼看著長大得,隻有做事不過分,蘇家不至於會不給她日子過。
“嫂子,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想和你一起說說話可以嗎?”沙啞之中帶有了一絲哀求,鬱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沒等鬱笙開口,蘇太太一個白眼掃了過去,,“你有什麼事情?我看你就是沒有耐心,坐都坐不住,你說你做什麼事情能成。”
蘇太太話說得尖酸刻薄,幾個在座的長輩都聽不下去了,紛紛拉著勸說到:“孩子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不懂事了?”
“姑奶奶,我還不夠仁至義盡嗎?想我這樣得養母,能找著幾個,她太沒有出息還不能讓我說兩句了。”
蘇太太硬著脖子說到,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們都是外人,勸說幾句就算盡了情分了,她不聽勸不勸了就是。
一邊的蘇可尷尬的站在茶幾邊上,牙齒咬著嘴唇,這才有了一點血色。
看她隱忍的都顫抖了的身體,鬱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沒有辦法她就是這麼心軟的人。
“舅媽也別生氣了,蘇可是沈聿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想來就跟來就是,你們大家在這裏說的是高興了,我們這些小輩分又聽不明白,坐著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