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了身子,她捏著蘭花指端起桌上放著已經有些冷卻了的茶水。
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刺激著全身的血管,沒忍住打了一個哆嗦。
沈聿覺得有些好笑,剛才兩個人明明是在房間裏說著什麼,怎麼自己一進來話題馬上就結束了。
老丈人以下棋切磋為由,被他連殺三盤之後,把桌上的白黑子都混合到一起,殺的他氣急敗壞的說他不下了。
見得罪了老丈人,沈聿也收斂了一些,連連賠笑說是對方讓著才能贏。
嶽父大人的棋藝是不錯,可誰叫沈聿在18歲的時候就拿下了國手的稱號。
他後來覺得對手越來越菜,就沒有興趣去參加那個所謂的‘比賽’了。
“你也在這裏呢,晚上喝茶不好睡覺,還是少喝點吧。”
沈聿把鬱笙手上的平板給拿了過來,在她即將快要發飆了的時候,拿支架把平板放在了茶幾上。
他小心翼翼扶著她坐了起來,有些生氣:“想看就坐起來看,鼻子被砸破的教訓這麼快就忘記了?”
上次平板從頭上砸了下來,徑直掉到了鼻子上,砸的眼淚都出來了,那感覺她不想在來第二次。
這種傷腦子的電視劇偶爾看看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換了個角度又看了起來。
“鬱笙啊,給你老公把睡衣拿來。”鬱媽放下了冰涼的茶杯,臨走之前發現她的寶貝女婿身上隻穿了一叫羊毛衫,立馬監督起了女兒,想讓她能做個賢妻良母。
“我?”
鬱笙眼睛盯在屏幕上,用手指著鼻子說,有些惡寒。
有沒有搞錯?這幾個月家裏沒有一個人敢吩咐她做一件事情,整個四肢躺的都快有要退化的痕跡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母女之間突然發生了點小小的分歧,鬱媽媽自認為自己從姐妹那裏總結來的禦夫之道還是非常有效的。
肖浩過去對厲雪多好啊,到後來兩個人還是散開了,還鬧得那麼不快活。
“嗯,我覺得媽說的很有道理,你應該多走走運動運動,不然孩子長的太大了,你生得時候會辛苦。”
“你就慣這吧,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管,我回去睡覺了,你們著早點睡聽見了沒有?”
鬱媽媽看著鬱笙,故意提高了語調,前後三個月事危險期,孕期的男人最容易出軌。
鬱媽媽堅信,除了自己老公,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一肚子壞水,沈聿也沒有逃脫著池魚之殃。
鬱笙的掌聲一直隨著母親離開的背影,直到門被帶起來了之後,眼神才收了回來。
“你說兩家大人之前這麼堅持的撮合我們兩個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生下來的時候被抱錯了,他們用一種最為合適不傷害的方法把我們認回去,所以……”
強大的腦洞讓鬱笙腦子裏麵已經幻想出了一部大劇來,要不是沈聿在一邊善意的提醒著她,她都忘記了兩個人出生的時間差了好多年,根本不會存在被抱錯的可能。
“剛才爸也有點奇怪,感覺他們兩個剛像是在謀劃著什麼事情?”沈聿怎麼舍得讓老婆動手,剛才的話不過是說來安撫丈母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