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孩子的父親,鬱笙睨了一邊有些得意的沈聿一眼,眼神裏帶著幾分哀怨。
“這說起來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孩子的父親在寶寶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走了,江小姐故意提起這件事情,是想讓我覺得難堪嗎?”
江三年原本的猜想是她被人拋棄,或者諸如此類的結果,誰知道人家死了老公。
孤兒寡母的還被這麼欺負,外麵的小護士要是聽到了,可不得以為她是個沒良心沒功德的。
連忙跟沈聿道起了謙來,“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情況這麼特殊……”
十指交叉絞著衣服,鬱笙心裏就覺得納悶了,明明她攻擊的是自己,為什麼要跟沈聿道歉?
於是好心z親是什麼時候沒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沈聿的臉上有些落寞,盯著鬱笙問到。fzzz神是不會騙人的,他們兩個怎麼看都像是認識了許多年的朋友,為什麼要在她臉上裝做兩個人不認識的模樣。
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窘迫的氛圍在厲夏拎著大包小包過來之後才有所緩解。
白天江三年沒有在厲夏那裏討到好處,一見麵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挺直了後背,怒目圓瞪。
“呦,我才知道江小姐原來是屬狗的啊,這鼻子可真靈敏,沈總才躺到床上沒有一會就讓你給聞著味道嗅過來。”厲夏把手裏的飯菜往地上一丟,瞥著江三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厲揚樓的菜是出了名的好吃,可不允許外送的規矩卻讓許多饕餮之徒望而卻步。
沒辦法大家都是工薪階層,誰也有那麼多的時間,起了大早去排隊。
有人背後向有關部門投訴,說這是厲揚樓惡意營銷的一種拙劣手段,有關部門直接駁回。
總統在人家那裏都的排隊,這才是真正的公平。
江三年也有些餓了,跑了一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到現在一口飯都還沒有吃呢。
東西是放在桌子上的,目測厲揚樓的這個老板娘跟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應該是朋友之類的關係。
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拆開打包盒。
一股屬於飯菜的獨特香味迎麵而來,深吸了一口氣,大明星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興許覺得病人還沒有動筷子自己動的有點早了,抬眼看著沈聿,笑的像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你肯定還沒有吃飯吧,裏麵有燕窩粥,我們一人盛點吧。”
“你說什麼?來,你再說一遍?”厲夏在一邊跟鬱笙竊竊私語這個丫頭怎麼會過來的時候,聽到食品袋聲音被解開的聲音。
看到是江三年也沒有阻止,以為她肯定是要給沈聿盛粥,反正帶了的就是兩人份留一份,鬱笙就好。
誰知道某人竟然說出了這麼不自覺的話來,我們一人盛一點,當她厲揚樓的燕窩粥是燕麥片衝出來的啊。
江三年的手上已經拿著那兩份粥了,厲夏一聲嗬斥嚇的她差點沒把粥給丟下來。
她長的本來就好看,加上又是個有本事的,到那裏都被人捧在手心誇獎,還第一次被人嗬斥。
臉上白了白,一股火氣堵到了胸口,差點就噴發了出來。
顫顫巍巍的把東西給放了下去,看著厲夏的眼神都快要滴出血來了,聲音卻無比的委屈。
“這不是給沈聿準備的嗎?"她聲音甜美,故作委屈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小綿羊。
厲夏眨個眨眼睛,裝可憐是吧,就算沈聿幫你也沒有用,他現在躺在床上自身難保。
有模有樣的學著她的聲音說道:“是的呀,可這不是為江小姐準備的,還有江小姐,你這麼瞪著我,確定眼睛不會覺得很疼嘛!”
厲夏沒有孩子之前本來就風風火火,離婚後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麵闖蕩,性格更加潑辣。
就是看不慣這種白蓮花,明明內心齷蹉,卻非要說自己是個天使。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被戳穿了小計謀,索性撲在沈聿身上大哭了起來,那撕心裂肺九曲回腸的哭喊,嚇到了門外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