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的正開心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厲夏穿著紫紅色的大衣,臉蛋凍的通紅,身後跟著個白皮膚的男人,人高馬大。
據說還是個法國人。
法國人浪漫,男人很看中厲夏,進門的時候開好門讓她先進來,拉好凳子才讓她坐下來。
一舉一動,全是細節。
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是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
“費曼,這就是我經常很你提到的,我的好朋友,鬱笙。”
男人點頭問好,禮節上麵細致的讓人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照顧對方是外國朋友,鬱爸特意點了幾份法國菜。
厲夏把菜單拿了過來,啪啪的點了幾個大菜,燒雞燒鵝鬆鼠桂魚,樣樣都是他們幾個喜歡吃的。
“你這個丫頭,人家第一次來中國,你點這麼多菜萬一人家不喜歡吃?”
鬱媽媽不滿的拍了拍女兒的手,把菜單拿了過來,遞到了費曼的麵前。
“來,自己點,別怕她,今天我在這裏,我做主。”
費曼有些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看著有些古怪。
仔細想想從進來到現在,他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說來著,難道是因為聽不懂他們說話?
可剛才厲夏說的也是中文,不是也能聽的懂嗎?
場麵有些尷尬,鬱爸鬱媽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大家第一次見麵,這費曼的意思不會是對他們家不滿意吧?
“厲夏,你這男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對我們兩口子不滿意我門馬上就走,支支吾吾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人家鬱笙到現在早飯還沒吃呢。”
鬱笙有些不好意思,厲叔叔還是這麼的耿直啊。
“沒關係,第一次見麵,難免會有些緊張。”
費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我,我其實是東北人,隻是我媽是法國人。”
一開口一股東北大碴子的味道,跟預期相差太多。
“這……”厲媽媽想笑,又怕傷了人家的自尊。
厲夏倒是習慣了這種事情的發生,拉著費曼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得了吧你,早告訴他們你叫李鐵不就沒有那麼多事了嗎?”
費曼臉上一紅,“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告訴別人我的中文名嗎?”
“坐下來,李~鐵~蛋!”
這個名字,鬱笙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聲音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有要笑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令堂在跟您取名字的時候,可能對我們華夏文化涉觸不深。”
一個法國人到中國來留學,但凡了解了那麼一點,也不會取這麼個坑孩子的名字。
插曲之後,大家開始吃飯,費曼比想象中的還要健談,對國旗和廣場舞更是有著迷一樣的執著。
要不是厲夏全程用眼神警告,他非得拉著厲爸爸一起去殺一盤,然後再陪著厲媽媽去跳廣場舞。
中國式的家長見麵,常見的幾個問題必不可少。
吃了幾口之後,厲媽媽推了丈夫一把,眼神暗示他問些問題。
“呃,那個小李啊,聽夏夏說,你們是一起滑雪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家的情況你現在知道嗎?夏夏有過一段並不是很順利的婚姻,孩子現在跟著我們家這邊過,這些事情我不想騙你。”
欺騙的了一時,到時候兩個人結婚了,這些問題都會成為讓婚姻走向終點的導火、索。
鬱笙也讚同這樣的做法,人大多都是自私的,當得知被欺騙的時候,所謂的承諾都會土崩瓦解。
費曼怔住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跟自己提到這個,厲夏是見過他母親的,法國是個浪漫的民族,一個連情人都可以包容的國家,厲夏過去曾經有過的一段婚姻,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大事。
“這個您放心,厲夏一開始也擔憂過這個問題,我這邊沒有任何的問題,我的父母那邊更不會有異議,至於孩子以後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我可是冰壺冠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