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笙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在開車呢，開車的時候跟司機說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
新鮮的山楂裹著糖霜，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糖雪球。
老板給放了兩根簽字，北方三月隻是剛才化冰的時候，在外麵照樣得穿著厚厚的鵝絨棉襖。
戳了一個丟到嘴裏，裹在最外麵的那層糖霜在嘴裏化開，緊接著牙齒咬破山楂的皮，裏麵的汁液溢了出來。
山楂的酸與糖霜的甜在舌尖上發生了偶遇，劇烈的碰撞之後擦出了曼妙的火花。
酸澀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眼淚差點沒有掉下來。
透過後視鏡，君上澈看到了她無比痛苦的表情。
“有那麼難吃嗎？我上次出來看到好多女孩子家都在哪裏買，不是說鬱笙最喜歡吃這玩意了嗎？”
鬱笙把嘴裏的那口吞了下去，眼淚是真的，不過味道也是真的好啊，南方我有糖葫蘆，但很少有這種凍果，幾乎都是幹果子。
放在外麵零下十幾度凍活的果子，無論是酸甜度還是致密的口感，都讓人很喜歡。
“謝謝啊，下次遇到各種有很多人排隊的小店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一定大飯店的東西就一定是好吃的，有時候這種街頭巷口的小販，做出來的味道都是一等一的好。
“對了，待會過去的時候，談生意的事情我自己來說，要是什麼都由你來，我這個老板又得被人說是吃軟飯的。”
合作是長期的，隻要淩晟分部在這邊還開一天，就得跟五爺打交道，這一次他能賣給君上澈一個人情，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本著長久打算還是要正麵跟這位難纏的導演打個交道。
君上澈以為自己出手鬱笙肯定會心存感激，隨著音樂隨意的搖擺著自己的肢體，有些沒有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又反問道。
“你說什麼？剛才音樂聲音有點大，我沒有聽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待會生意的事情我來談。"
“為什麼？我直接跟他說步就成了，五爺欠我家老頭不少人情，這都是小事，這個人情他還是會賣給我的。”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機會，君上澈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種毒了，不然也不至於每天心裏眼裏全部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我也不能每次都靠你來給我賣人情啊！”
“你！”
君上澈有些氣結，索性把車停在了路邊，語氣有些暴躁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倔，你屬牛的吧？你知道五爺那個人的脾氣嗎？
娛樂圈的利益關係有多複雜你清楚嗎？尤其在京圈，動不動就是個達官顯貴，這年頭有錢人太多了，並不是有錢就一定能辦的成事。”
他有些急了，不知道到底要用多溫和的方式才能讓她明白個中厲害關係，這一片動動嘴皮子就能要了人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鬱笙隻是聽著，卻沒有往心裏去，倒不是因為不理解君上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