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在一邊的沙發上坐著,看著她換了一套又一套的婚紗,腦海裏去有個身影揮之不去。
他多希望,多希望站在自己試著婚紗的人是鬱笙。
雪白的婚紗拖得老長,白色純潔的意思。
王義的心中愧疚,心中揮之不去的那個人是他心裏的一個結。
方圓奉行著節約主意,本來兩個人都不準備舉辦婚禮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婚姻。
可是家裏的老爺子不答應,兩個人沒有辦法隻能規規矩矩地在酒店裏舉辦婚禮。
換上新裝之後的方圓,越看越像鬱笙。
王義心想,大概老爺子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所以找來了方圓。
她們的臉型有三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方圓還有工作,王義送她回了公司之後,掉頭回家,從冰箱裏拿了幾瓶酒,徑直地跑到陽台上來。
將陽台的門反鎖,把自己關在外麵。
今天的天很好,晴空萬裏,大地剛剛蘇醒,整個城市散發著一股生機活力。
他的身邊散落著好幾個酒瓶子,在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時候,唯一酒精,可以麻痹他此時的心情。
酒喝的多了,眼淚也不自覺地淌了下來。
抬起頭,45度仰望著天空,片刻之後有些孩子氣地把手上的酒瓶子擲在了地上。
罵罵咧咧,“媽的,誰他媽跟我說維持這個角度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低下頭,雙手抱在的膝蓋上,先是小聲的顫抖著,然後整個身體像篩子一般劇烈的抖動著。
時不時的,還傳出一兩聲哽咽。
關山月正站在門後,透過玻璃門看著孫子落魄的模樣,心裏有一絲不忍。
想要去敲門的時候,又想想王家的以後,守住的手。
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要是愛上一個平凡的姑娘該多好,可惜你愛上的是她。”
這段愛情根本都沒有發生的可能,他不想孫子在出走半生之後一無所獲。
手邊的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王義的麵前隱隱約約的開始出現了鬱笙的臉。
恍恍惚惚像是出現了雪花的電視台,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還沒有碰到,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王義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去哪裏了,陪陪我好嗎!”
還記得那個差點死在街上的晚上,如果沒有鬱笙帶他去吃了一碗飯,說不定現在王家的祠堂上又多了一個人的名字。
沈聿這邊正在法院,今天一審,原本以為君家隻會派律師過來,誰知道君戈竟然親自來了。
一審結果出奇的順利,君戈攔住了沈聿的,身邊跟著個女人,是最近韓國大火的某個遊戲主播。
“最難消受美人恩,君少果然不一般,不知道這位能不能成為君家的太太。”
皮特擠眉弄眼的說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整容了。
君少爺就跟個遊戲周邊收集愛好者一樣,鍾愛各種整容臉,前段時間消停了一陣子,這陣子又出來作妖了。
女孩子年紀不大,排場可不小,身邊跟著兩個人,看架勢,應該一個是助理,一個是隨行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