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玫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我的眸子頃刻間閃爍起堅定的光芒:“我們去找無盡天尊吧?弑天門的人不是要複活他嗎?”
“小沫沫,你先別急著魯莽行事!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你們在魔鬼城把弑天門的老巢給端了,現在要去找無盡天尊,找誰去?這談何容易?”王道一言既出,我的熱情就被銳減了一大半。
“等魔鬼城那邊安定之後,再做其他打算,你和暖愛也需要休息。”宮玫輕拍了拍我的後背,鎮定自若的神情讓我倍感安心。
暖愛在我身後露出一顆小腦袋,有些怯懦地仰望宮玫:“爹爹,我,餓了。”
我頓感受挫,瞥了宮玫一眼:“難怪別人都說女兒是老爸前世的情人,這下好了,女兒都不沾我了!”
宮玫失笑:“娘子,這是你相公的魅力所在!”
此話肉麻,惹的大家竊笑一番。
我倒是撲哧一笑。
“媽媽,剛才王爺爺說,妃子一笑,傾國傾城,爹爹都被媽媽虜獲了,我當然不喜歡媽媽啦!”暖愛努起小嘴。
我瞪了王道一眼:“真是,他身上好的不學,油嘴滑舌就學的那麼精!”
王道卻不以為然地吹著口哨,進廚房去了。
半響就傳來一聲吼:“冰箱沒存糧啊!你們趕緊出去買!”
虧我還疑惑王道怎麼變得這麼勤奮,居然親自給我們下廚,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於是,我讓流阿流和青瀝留下照看暖愛,和宮玫兩人出去逛菜市場和超市。
讓我意外的是,賣菜的大媽還記得宮玫,一見著宮玫,就喜笑顏開地問:“旋先生啊!好久沒見你老公了啊!這段時間都去哪了啊?”
我刷的一下就羞紅臉,而宮玫倒是雲淡風輕地邊挑菜邊回答:“她還在讀大學,我恰好出差去了。”
“哦,我這腦袋,旋先生考上了帝都啊!這事,我都給忘了!”賣菜大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我隻能幹笑了,果然這大媽之間的八卦傳的最厲害!我考上帝都這事,除了通知工作室的人之外,我就沒告訴別人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誰誤傳的,我和宮玫都還沒領證呢!他咋就成我的老公了?
“娘子,你是在想為夫嗎?”宮玫微熱的氣息噴到我耳朵上。
霎時,我立馬又漲紅了臉。
爾後,在宮玫的調戲中,我匆匆地隨便買了幾樣菜和一些水果就回去了。
這日子,總算是安定下來了,不過還是有點兵荒馬亂的,我每天一大清早起來,就要給一家子人做早飯,盡管很多時候都是青瀝和流阿流搞定的!上街買菜還得承受宮玫的調戲,下午還要給暖愛上課,晚上宮玫魔性大發,我還得喂他喝血,等他清醒後,我才能安心睡下。
這期間,休業已久的工作室又重新開張了,一開門,許許多多的老客戶就上門了,流阿流和青瀝被宮玫派去幫王道的忙,令人頭疼的就是,阿漁的妹妹——莫嫣然,三番兩次過來大吵大鬧,甚至還跟暖愛一塊打了起來,我深深覺得,這可能是三百年前我弄丟暖愛的報應!
至於無盡天尊,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打聽,就讓王道在接單子的時候順便問問客戶,不過宮玫老說,這事不急,我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淡定?難道他一點都不著急嗎?每次喝完我的血,就自愧大半天!要是早點找到無盡天尊,他也不用這樣自疚了。
現今農曆七月七,中國傳統的七夕節,以前我對於這個日子沒什麼概念,可今天我有點耿耿於懷,心裏對宮玫有些小小的期待。
過幾天,就是七月十四了,那是鬼門大開的日子,對別人來說,這日子沒什麼重要,但對於幹驅魔這一行的人來說,是個極其繁忙的日子。
我打算今天與宮玫溜出去玩玩,過過兩人世界!反正過沒幾天就要忙瘋了,不如提前放個假。
當然,這一日的行程計劃都在我的心中,宮玫毫不知情。
但,有句老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早飯剛吃完,工作室的大門剛敞開,我的手機就急躁地響著。
來電顯示是泰國的筱筱打來的,這可是國際長途啊!總之,李白師兄有錢就好了。
我按下接聽,還沒開口問好,筱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旋沫!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你要生了?”我蹙了下眉。
按理來說,筱筱的產期應該是在今年的年底啊!
“不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要打聽弑天門的人的消息嗎?”筱筱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激動和興奮。
“你別太激動,這事與你無關!你別驚了寶寶啊!慢點說。”
筱筱在那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再次發聲:“小白不是跟吳哥幫有很深的糾葛嗎?前兩天他被困住了,我就去吳哥幫的老窩要人,你知道我在那裏看見了誰嗎?”
我放下正在洗著的碗碟,摘掉塑膠手套,端穩手機:“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看見了你的發小!招弟!”
“那她的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老人?斷了個手掌的。”
“嗯,是有個老人,披著黑色鬥篷,我沒注意看他是不是斷了手掌。”
通過這幾點,我就能確定了,這個披著黑鬥篷的老人應該就是招弟的爺爺,弑天門的另一個祭司!
心下頓時感到歡悅,連忙問道:“那你現在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不知道,那天我顧著對付吳哥幫的人就讓他們給逃了,不過我從吳哥幫的老大嘴裏打聽到一個內幕消息!”
“什麼消息?”
“你不是說過弑天門派遣了問天這個組織來陽界,專門掌管這邊的資源運輸嗎?盡管你把魔鬼城內弑天門的老巢給清除了,可問天還沒掃除啊!聽聞他們的計劃還在進行!打算在七月十四的孟蘭節把他們的門主給複活了!”
“好,我知道了,你讓李白師兄盡量在泰國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下落,你就別摻和,好好養胎。”
“想插手也不行啊!小白上回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他一凶起來,連我都感到害怕。”
“嗬嗬,他那是在乎你和寶寶的安危!那吳哥幫和李白師兄的恩怨解決了嗎?”我笑了笑。
似乎宮玫也經常這樣呢。
筱筱在那頭也開懷地笑了起來:“有我出馬,還怕搞不定嗎?”
“是是,筱筱師姐一出馬,簡直所向披靡哦!”我故意迎合道。
接著,我和筱筱聊了幾句家常,交代了一下工作室近來的情況,她也告知我,大概九月份就會回中國,她和李白師兄決定了,打算在北京生孩子,那裏的醫療設備比較完善。
掛了筱筱的電話後,我連碗碟都沒來得及洗,就急忙跑到樓上找宮玫,還沒喘口氣,就把筱筱帶來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他一把伸手,將我攬入懷裏,接著他那下巴輕輕地抵在我的腦袋上:“別擔心,這事有我呢。”
“嗯。”剛才還火急火燎的我,霎時就沒話應答了。
宮玫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忽然吐出一個數學體積單位:“立方。”
“你說什麼?”我疑惑地扭頭,仰望他。
他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輕盈的一吻。
須臾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的老快了,下一刻,我蹭地一下就坐直身子。
房間內有邪氣入侵!估計是很強大的陰靈!要不然這大白天的,還敢在這工作室造次!真是膽兒肥了!
“別緊張。”宮玫倒是神閑氣定地把頭埋進我脖頸間,還用鼻尖緩緩地摩挲著:“嗯,娘子真香!”
我剛想推開他的頭,這陰靈入侵又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這貿然侵入我房內的陰靈瞬時顯出了身子,是個豔冶動人的美人,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露乳束腰及膝裳衣,婀娜曼妙的身姿十分招惹人的眼光。
宮玫抱緊了我,仍在調戲著我,撩的我脖子癢癢的。
那美人目不旁視地盯著地板,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城主,問天的人近期出現在泰國,我已經掌握了他們大致的動向。”
“嗯,把人抓了,我等會要審問。”宮玫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那美人抬了一下眼,與我的目光一撞,便惶恐地低下頭:“得令!”
她這話一完,就化作紫色的邪氣從窗戶飄走,這讓我看得有些發愣。
宮玫忽然輕咬了一口我的脖子:“你還喜歡女的?”
“你傻了?她是誰啊?你不會金屋藏嬌吧?”我偏開身子,有些不滿地瞅著他。
他嘴角微微揚起:“如果是的話,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把她滅了?”
這話聽的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瞬間沉下臉:“把你滅了!竟然敢當著我的麵搞外遇!”
“哈哈,娘子如此強悍,為夫斷然不敢!她喚作立方,是我的下屬。”宮玫爽朗地笑了幾聲,眉眼間盡是坦蕩。
長的這麼好看,這名字咋就這麼奇葩呢?跟流阿流一樣!都不知道是哪個怪人取的名字!
這時,我不小心地瞟見宮玫的眉毛輕微地挑了挑。
我佯裝不相信他的話,狐疑地眯起眼睛:“在陽界,上司跟下屬鬼混可是見怪不怪的啊!你少混弄我啊!不然,我帶著你的女兒跑路!”
宮玫的上半身往我這傾靠,雙眸邪肆地勾著我:“娘子,你敢?”
我把眼睛往上瞟:“這可說不定哦!”
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站起身,順了順袖口,若無其事地往門口走去。
“宮玫!你這什麼態度啊?”我氣惱地跑下床。
“娘子都不要我了,這麼生無可戀的日子,還是回魔鬼城當我的城主為好,至少還有立方這等姿色妖嬈的美女作伴。”他轉身,一副受傷委屈的表情。
我雙手抱胸,聳了聳眉毛:“你就繼續裝!”
他莞爾一笑:“娘子,你今天早上可是吃了醋?為夫嗅到你身上都是醋香。”
被他說的我臉上發燙,隻好撇開臉,不作答。
倏忽地,他閃身到我麵前,俯身,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捋了捋我耳旁的發絲,那俊逸無雙的臉在我眼前逐漸放大,直至他的鼻尖觸碰到我的臉頰,他那微涼的唇瓣貼上了我的嘴唇。
“娘子,為夫早飯還沒吃,肚子餓了。”他伸出舌尖輕柔地舔舐著我的唇瓣。
那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嗓音,冰涼的觸感,以及腰肢那兒溫柔的摩挲,這一切讓我渾身酥麻起來,心房似乎被蜜糖給填充了。
我羞赧地把雙手搭上他那寬闊的肩膀,微啟開貝齒,以此來迎合他。
他唇角一勾,一舉瘋狂侵略。
唇舌糾纏,一時難分難舍。
不料,暖愛這小家夥忽然敲了敲門,好奇眨著大大的眼睛:“媽媽,你是在跟爹爹玩遊戲嗎?我也要玩!”
滿臉窘迫的我隻能低頭不語。
宮玫這色鬼倒是輕笑幾聲:“爹爹餓了,本來還想著吃媽媽的,就被你撞見了。”
“吃媽媽?媽媽皮粗肉糙,有什麼好吃的?爹爹,我和王爺爺去買了蛋糕哦!很好吃的!”暖愛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的臉瞬間由通紅變得鐵青。
這還是我的女兒嗎?不行!我要去檢驗DNA,肯定是抱錯了!
站在我旁邊的宮玫竟真的放開了我的腰身,轉身抱起暖愛,連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媽媽確實不好啃,太硬!還是跟暖愛吃蛋糕的好!暖愛,這蛋糕是什麼啊?爹爹都沒吃過!”
“蛋糕啊!就是大號的雪餅!還是甜的噢!”暖愛說著這話的時候,便對我做了個鬼臉。
被女兒拐走自家男人的我被氣的啞口無言,隻能狠狠地跺了兩腳,也跟著下樓吃蛋糕去。
蛋糕是兩層的水果忌廉口味,表麵畫著三個人,一個美女,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張鬼臉,這三個人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娘子,送你一個家。”
王道和青瀝他們微笑以對,我瞬間感動不行。
宮玫卻不以為意地把切蛋糕的刀子拿給暖愛,她一刀就切了下去,還把我跟她和宮玫的畫像給隔開了,還不忘掉頭對我笑了笑。
她是跟誰學的?滿腹陰險狡詐,真不好對付!
片刻後,暖愛便端了一塊蛋糕過來跟我,小手揮了揮。
我便蹲下身,去聽她要說什麼。
“媽媽,暖愛是愛媽媽的,不能讓爹爹吃了媽媽。”她稚嫩的聲音總算說出一句好聽的話來了,下一句就接了過來:“所以,我把有媽媽樣子的蛋糕專門挑出來,讓爹爹吃媽媽的蛋糕!”
我嘴角抽抽,她這般鬼靈精怪,真不知道如何說她才是好的。
吃完蛋糕後,宮玫就沒了人影,也隻是一時沒注意,他就溜走了!
問青瀝他們兩個,隻是對我聳聳肩,說是城主的行蹤,他們不能知道,我也是無語了。
這樣一來,原先我對七夕策劃的行程,一概取消,幸好有個蛋糕安慰一下我那受傷的心靈。
隻是,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王道對暖愛這樣說:“噓噓,別告訴你媽媽,這蛋糕是我買的!你要是看見你爹爹了,記得提醒他,今天是七夕,是情人節,讓他好好準備驚喜給你媽媽,聽到沒?”
“知道了,王爺爺!”
“真乖,爺爺請你吃雪糕!”
“好!”
.......
真是把我氣的臉都綠了!宮玫這個臭冰山!一點情趣都不知道!
氣悶地洗完碗碟,挎上白布袋就去做任務,管他是鬼節還是情人節,我不過了!不跟宮玫這個冰山大叔過日子了!
做完任務回來,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工作室依舊亮著一盞光線暗淡的台燈,鴉雀無聲,心底還存有一絲僥幸,以為是宮玫準備了驚喜給我。
然而,隻身一人孤寂地等到手表上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十二這個數字的時候,這工作室仍然是那樣的寂靜,仿佛沒人居住一般。
我失望地歎了口氣,便上了樓,回到房間,打開牆麵的三盞壁燈,微弱的光線下,可見床上的暖愛已經酣睡著,偏偏不見宮玫!
心裏咯噔一下。
晚上宮玫都會狂魔化,這要是他在外邊,保不準就亂咬別人啊!
憂慮之色爬上我的眉間,準備轉身出去找宮玫,立方卻出現了。
她依舊是那樣的低眉順眼:“城主吩咐,讓夫人準備好一碗血。”
“他人呢?”看見立方,我稍微放下心來,可同時,胸口有些酸澀感。
“城主有要事纏身,暫無法陪夫人共度良宵,還請夫人見諒!城主今夜魔性一起,便把自己鎖進自己擺好的陣界內,懇請夫人準備一碗血,以救燃眉之急!”立方此番話說的極快,生怕浪費時間那樣。
心中盡管對宮玫有些微慍,可到底還是見不得他不好,便回話:“你暫且等會。”
爾後,我下了廚房,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讓自己的血溢滿了一碗後,就把那碗血交給了立方,順便叮囑一句:“好好照顧你家城主,跟他說,這裏一切都好,讓他速速辦完正事。”
“得令!夫人好生照顧自己。”立方擔憂地掃視而過我的手臂。
“嗯。”我揮了揮手。
待立方走後,我才從白布袋內取出那四方銅製瓶子,拔出木塞,傾倒了半天,發現並沒有藥粉從瓶口掉落出來,猜想應該是用完了,隻好去尋藥箱,自己動手包紮起來。
手臂的傷口一碰上消毒水,疼的我齜牙咧嘴,隻是心底的失望比這還痛上幾倍。
以為是魔鬼城那邊出了什麼事,要宮玫回去掌管大局,可一個星期都過去了,他還沒有回來,盡管每天晚上立方都會跟我報備,說他一切都好,這還是讓我不放心。
今天是鬼節,我一早就起來準備蠟燭元寶等等東西,準備帶著暖愛去附近的城隍廟上上香,讓這裏的地頭蛇認認暖愛的樣子,日後有啥事也好伸個手。
臨走前,青瀝和流阿流也說要跟著去,我順道就問他們關於宮玫的事情。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老半天都不敢直視我。
我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便厲聲喝問:“宮玫是不是又瞞著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他們兩個推搡了一會,我直接點名:“流阿流,你說,你瞞著我是沒用的,要是你告訴我,我還能幫上忙,你也不想看見你的城主有什麼事吧?”
知道流阿流忠誠,這話倒是說到他的軟肋上了。
他立馬就供了出來:“城主隻是囑咐我們兩個好生保護你們,至於他要做什麼,我們兩個也不清楚啊!”
“這次的秘密行動,也隻有立方才知道,我們兩個都被安排保護夫人了。”青瀝怕我不相信,也補上一句。
看來這次宮玫早就做好了嚴密的準備了,鐵了心地瞞著我!明知自己身上還有跟弑天門的契約!真是任性!宮玫這做事風格,也該時候改一改了!
跟他相識這麼久,也大概能猜測到他這所謂的秘密行動是什麼,於是就把工作室今日的攤子交給了流阿流和青瀝兩隻鬼,把暖愛去拜訪城隍老爺和土地老爺的事情就委托給王道,順便也讓王道替我問候一下阿漁和穀水,至於外婆的事情,我還是沒打算通知他。
之後,我就給泰國的筱筱打了個電話,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估計李白師兄都能打聽到弑天門的下落了。
果不其然,筱筱說招弟他們一行弑天門的人搭乘前往尼泊爾的航班離開了泰國,聽聞說要去當地的一座山脈,具體的,李白師兄沒法知曉,他近來在忙著清除吳哥幫的餘黨還有替總理辦事。
筱筱等會有什麼當準媽媽的課程,叮囑幾句讓我一切小心,盡量把事情交給宮玫和王道,身為女人就別老想著幹這些危險的事情,畢竟都有了孩子的人了之類的話之後,她很快就掛了我的電話。
我可不是那種坐享其成的人,尤其是關乎宮玫的事情,我就更加無法淡定下來。
“尼泊爾......”我喃喃道。
忽然,腦中一道電光石火。
我記起來,曾經有一段時間,招弟的爺爺不就是去了尼泊爾嗎?那時有個南方的年輕人告訴我,那兒有座山脈,叫做什麼來著,對了,陰岢拉山脈!
隨即,我擺開了傳送陣的陣法,在白布袋內檢查了一下必備的東西,確認無誤後,就開啟了陣法。
一眨眼的天旋地轉後,自己就出現在陰岢拉山脈中的一個山中湖邊,距離我不遠處有個草廬,似乎住著人,但我很明顯嗅到了宮玫特有的魔氣!他應該是去過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