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我肚子裏懷著沈家的孩子,別看你是正室就有什麼了不起,一個留不住男人的黃臉婆還有臉在我麵前充什麼原配的派頭,也不嫌磕磣!”小三趾高氣揚地睨了她們一眼。
這一番無恥的言論氣的餘安安臉色發白,她不管不顧地抓起手包氣勢洶洶地朝著小三的麵部咂去。
小三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幾下,哪肯罷休,操起花瓶在桌麵上狠狠砸了一下,碎片橫飛,她揚起半截尖銳的瓶口,直挺挺地朝著餘安安的臉頰劃去。
夏洛見勢不妙,立馬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小三的手腕,“懷孕了戾氣還這麼重。”
小三冷哼一聲,甩手掙脫開夏洛的挾製,卻由於穿著高跟鞋,又用力過猛而被甩到了一旁,崴腳撞上了桌角尖銳處,她捂著肚子哆嗦著,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殷紅的血液流了滿地。
店員驚慌地撥打了急救電話,不多時,救護車便趕來將痛到昏厥的小三運到了醫院,夏洛和餘安安也被請到了警局喝茶。
“說說看吧,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訊問室裏,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嚴肅地給夏洛做著筆錄。
夏洛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個問題也沒回答。
“不想說?”
“我的律師馬上就到了,現在,我有權保持沉默。”夏洛微笑著回道。
“當然。”年輕的男警察挑著眉頭說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的朋友可是一五一十全都說了,這可是故意傷害,你得掂量掂量,全責在你的話,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夏洛聞言慢慢地轉過頭,漆黑的眼睛看著年輕的警察,不確定地問道:“她說我是全責?”
“是啊,她可比你配合多了,你跟我們在這裏磨了一個小時,人家早就交代了,她約了你和朋友見麵,你們一言不合發生了爭執,然後你一氣之下踹了那姑娘一腳。”
男警察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醫院傳來消息,那姑娘已經流產了,你知道故意傷人致人流產是很嚴重的罪行吧。”
男警察早就核查了夏洛的身份,對於這種豪門富二代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我行我素,做錯了事也毫無負疚感,而家族和身份就是他們最大的盾牌。
而夏洛心裏則一陣恍惚,她明明是為了餘安安才出手的,而且她並沒有踹對方,更沒有想要傷害無辜的孩子,她躊躇地問道:“餘安安真的這麼說的?還有,那個人真的流產了?”
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女警察本來正做著筆錄,聽到這裏不由皺了眉頭,說道:“是的,夏女士,我們是在和你說清楚現在的情況,二訊問室的確已經詢問完畢,你早點說清楚對你有好處。”
夏洛不敢相信餘安安真的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正欲開口之時,訊問室的門打開了。
一名老警察探著頭先看了夏洛一眼,然後低聲對著訊問室的兩名警察說道:“先到此為止吧。”
男警察不明所以地問道:“筆錄都還沒做完呢?”
“先放著吧。”老警察神色冷淡地瞟了男警察一眼,輕聲說道:“事情有新的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