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實的餘安安。
她鄙夷地說道:“夏洛,你別一副清高的模樣,真讓我惡心,把我當朋友?如果真的把我當朋友你當初就該把阿澤讓給我,你明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他!”
是的,餘安安從年少時就愛慕著沈鬱澤,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為此曾不惜下跪來請求夏洛離開沈鬱澤。
而如今終於剝開了那張偽裝的麵皮,“別跟我說得你好像愛的有多神聖,到最後不是還因為傅家的財勢而拋棄了阿澤,枉顧了阿澤為了你夏家的那堆爛事跟家裏妥協,甚至為了娶你,寧願放棄自己的夢想,回家繼承家業,結果你呢,轉頭就跟了傅卓凡。”
就是不想讓他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夢想,才選擇放手的啊。
夏洛在心裏苦笑一聲,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她神色倨傲地看了餘安安一眼,說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麻溜地滾吧,趁著我心情還好的時候。”
“夏洛,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真的不願意為我跟阿澤說句好話了?”
“你看我理你嗎?”
“夏洛,你真是好樣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來跟我懺悔!”
餘安安臉色猙獰地留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去。
夏洛麵無表情地描著眉,目光落在了鏡子裏那張倨傲的麵容上。
父母雙亡,喜歡的人被自己推遠了,就連唯一在意的朋友也隻是利用自己。
在這個時候,夏洛突然意識到,鏡子裏這個人什麼都沒有了,無論是她愛的或者是愛她的,都已然消失不見,就連那個華麗的,驕傲的夏洛也不過是為了在別人眼裏顯得,不那麼可憐。
夏洛從盥洗室走了出來,發現傅卓凡正倚在門外的牆上,手裏夾著半截雪茄,正吞吐著煙霧。
這可是女性盥洗室,他等在這裏做什麼?
夏洛一臉莫名。
傅卓凡側過臉,斜睨著夏洛,嫋嫋的煙霧氤氳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你在這裏做什麼?”夏洛走上前問了一句。
傅卓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道:“我還以為傅太太有多少厲害呢,沒想到也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角兒。”
他眼底的嘲諷太過於濃烈,夏洛無法忽視,她說道:“傅卓凡,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跟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傅太太,我還以為你能拿出爆踹小三的氣勢來對付你所謂的好閨蜜,沒想到你也隻會嘴上說說,怕什麼?我可是在門外給你守著呢,還是說,你怕某個人誤會?”
難怪盥洗室裏半個小時了,也就她和餘安安兩個人。
傅大門神在這裏擋著呢,誰敢進去打擾,難不成傅卓凡是故意在這裏把守,為得就是讓自己把餘安安暴打一頓?
夏洛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男人若想計較起來,心比針眼還小。
“行了,比起暴打她一頓來說,我想,離婚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傅卓凡聞言冷笑道:“沈鬱澤要離婚?看起來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