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地站在門口,她的視線不經意間瞥過衣裳不整的夏洛,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傅卓凡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蹙著眉頭擋在門口,冷聲問道:“有什麼事?”
管家手裏捧著一個四方的錦盒,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傅卓凡。
“這是夏小姐從國外寄回來的禮盒,放在這裏幾天了,一直沒有機會拿給您,今天趕巧。”
這個夏小姐說的自然不是夏洛,而是傅卓凡心尖尖,肉球球。
說起來和夏洛還有著不遠不近的血緣關係,正是她的堂姐,夏沁涼。
傅卓凡和夏洛的結婚後便一起搬到了新房,夏沁涼沒有理由將東西寄到他倆的婚房,於是便一直寄回老宅。
傅卓凡關上房門,將錦盒置於一旁的案桌上,找來一把裁紙刀,將包裝劃拉開。
不得不說,夏沁涼是一個很體貼的真愛,知道傅卓凡喜歡紅酒,便收集了各種品牌的紅酒寄了回來,每瓶紅酒還隨之附帶了寫滿甜言蜜語的明信片。
又有心又浪漫。
夏洛不由感歎一句,在傅卓凡的指使下開了一瓶紅酒,兩人對月小酌。
傅卓凡神色淡淡地瞥過那一張張粉色的小卡片,並沒有表現得十分歡喜的樣子。
夏洛不由感到好奇,正巧瓶底壓著一張明信片,她撿起來瞧了一眼。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果然是她這位渾身都充斥著文藝細胞的堂姐作風。
“誰允許你看了?”傅卓凡見狀一把奪過夏洛手裏的卡片,嗬斥道。
夏洛的酒量很差,不過小酌了半杯紅酒,臉上和脖頸處便爬上了一片緋紅的霞光。
她嘟嘟囔囔地賭氣道:“不給看就不給看,我自己也有呢。”
傅卓凡瞟了她一眼問道:“你有什麼?”
“情詩啊,阿澤也給我寫了好多封。”夏洛的語氣帶著炫耀的色彩。
傅卓凡涼薄的唇角一勾,冷冷笑道:“哦?沈鬱澤寫的什麼?別忘了,他可是有婦之夫,而你也早已嫁進了傅家,難不成還謀劃著做一對野鴛鴦?”
“傅卓凡你說話別這麼惡毒,放心,我不會占著傅太太這個位置太久,自然也做不成你口中的野鴛鴦!夏淮集團已經逐漸上了軌道,老佛爺也越來越厭惡我,夏沁涼一回來,我們就立馬分道揚鑣,保證老佛爺樂見其成。”
“你說你要和誰分道揚鑣?”傅卓凡冷冷出聲。
他一把將夏洛帶入懷裏,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大床上。
傅卓凡在上,夏洛被他壓在身下。
“當然是和你……”分道揚鑣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夏洛的嘴唇就被傅卓凡狠狠地堵上了。
這張小嘴著實可恨!
傅卓凡氣惱地在她的唇上啃咬著,吸,允著,輾轉纏綿。
夜太暗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傾瀉,了一地的斑駁。
床上的兩人唇齒相依,良久,傅卓凡才起身,微微喘息著說道:“下次再從你嘴裏聽到分道揚鑣這四個字,我就直接將你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夏洛哪能就此被嚇住,她一把扯過傅卓凡睡袍的領口,用力一拉,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額頭相抵。
傅卓凡的身體有些僵硬。
夏洛修長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微微笑著說道:“傅卓凡,你今晚可真奇怪。”
主動的人變成了女方,傅卓凡看起來居然有些慌亂,剛剛親吻過的紅唇近在咫尺,仿佛還能感受到它溫熱柔軟的觸感,以及與之輾轉纏綿的美妙感覺。
“突然對我大發雷霆,又因為沈鬱澤來跟我置氣,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和其他男人的關係?又為什麼老是試探我的心意?還總是用夏淮集團來提醒我傅太太的身份?”
夏洛修長的手指劃過傅卓凡濃厚的長眉,高挺的鼻子,最後落在了他涼薄的嘴唇之上,帶來了一陣酥麻的顫栗感。
傅卓凡瑉著唇沉默著,夏洛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問道:“你現在心還跳得這麼快,傅卓凡,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