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黎川送進急救室之後,夏洛和傅卓凡就在醫院的座椅上耐心的等待著他診治的消息。
夏洛緊張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憂心忡忡的問道:“他怎麼會這樣啊?也太不小心了吧?”她一看見血就不由自主的緊張,其實也沒有她預想的那麼嚴重。
從南黎川腦邊流出來的血液,這幅畫麵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裏,遲遲不肯褪去,以至於她越來越揪心。
“別擔心,沒事的。”傅卓凡單臂抱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
南黎川受的不是很嚴重的傷,手術是不可能進行太長時間的。
突然,看見急救室門口的燈變了顏色,手術已經結束了,他們兩個人毫不猶豫的就站了起來,跑到了門口瞅著即將出來的南黎川。
與原來進去的時候,基本上別無二致的南黎川,隻是臉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他被護士們慢慢的推出來了。
“南黎川,你感覺怎麼樣?”
可是,他還沒有清醒,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他們的問題遲遲沒有人回答,因為他還閉著眼睛,所以使傅卓凡憂心起來。
醫生緊隨著南黎的後麵出現了,他慢悠悠的走出來,就撞見了疑惑不解的夫妻二人。
“醫生,他這是怎麼樣了?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呢?”夏洛率先提問道。
一頓劈頭蓋臉的疑問就朝著剛剛才做完手術的醫生砸了過來,他摘下手套緩了緩,說道:“他沒事了,隻是一會兒才會醒過來。”
兩個人一起點了點頭,就讓開道路容醫生通過。
醫生在臨走時候囑托他們,“你們好好照顧病人,他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他很和善的離開了。
看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兩人趕忙進去普通病房去看南黎川,護士高興的從病房裏出來。
看見夏洛過來,就親切的告訴她,“病人已經醒過來了,你們快點兒進去看他吧。”她端著醫藥盤子,就沒有給他們指引方向。
沒想到南黎川這麼快就已經蘇醒了。
“好的,謝謝你。”夏洛與護士告別,與傅卓凡徑直進入了病房。
病房裏充斥著滿滿的藥水味道,應該是剛才離開的護士給南黎川注射的,還有桌子上擺放著的許許多多的藥品。
“南黎川,你有沒有不適的感覺?”傅卓凡坐在他的床邊,替他蓋上被子。
溫熱的病房裏麵本來就很熱,夏洛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要不然實在是喘不過來氣,南黎川把被子移開了,他不需要。
才剛剛做完手術的人渾身無力是很正常的,南黎川簡單的做了一個移被子的動作,就開始渾身難受,說不上來一句話,隻能哼哼唧唧幾個字。
先緩一緩吧,再怎麼也是被車撞到的人,他這個模樣,還算是比較輕的,要是受的傷再重一點兒,恐怕就要臥床好幾天不起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在南黎川的病床旁邊,因為無事可做,就一直盯著他看,直到他有些疲倦的眨眼睛,他們兩個才轉移了視線。
夏洛去給南黎川倒了一杯熱開水,傅卓凡則翻開了手機通訊錄。
手機裏麵密密麻麻的人群,甚至有些人已經被傅卓凡遺忘掉了,但是常常聯係的也不是很多,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你幹什麼呀?”倒完水的夏洛看見他這種奇怪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問道,然後眼神若有若無的瞟著他的手機。
放著痛苦不堪堪的南黎川不照顧,反而去翻看手機,不像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傅卓凡看了一眼夏洛,皺了一下眉頭,淡淡的說:“我在想,南黎川傷成這樣,用不用通知一下其他人?”
“嗯?”夏洛沒有理解了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是問要不要通知車辰希?”傅卓凡直截了當的說,讓南黎川也很清楚的聽見了,呆呆的看向了他們兩個人。
大家都是校友,彼此認識,通知起來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況且南黎川與車辰希是那種關係,聽說他出事了,應該會很擔心的吧。
聽明白之後的夏洛,與南黎川恰好對視上了雙眸,就先把水端到他的麵前,喂他喝水,終是多想了一會兒,才鄭重其事的說:“我覺得還是通知陳蘇兒吧。”
再怎麼說陳蘇兒也是與南黎川有血緣關係的人,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通知家屬比較好。
不管是通知誰,都是作為外人的看法,不是病人本人的決定,現在他有清醒的大腦,知道該怎麼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