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碰我的?”
男人猩紅的眸子,透著一股陰暗,涼薄的嘴唇,泛著淡淡的青紫色,這種滲人的顏色,讓人不寒而栗起來。尤其是看著臉色劇變的蕭堇末,蕭染白的心底,不由得一顫。
“堇末。”
“滾。”
邪魅的男人,按住心口,毫不留情的朝著蕭染白低吼了一聲。男人的身形一陣趔趄的朝著樓上走去,狂躁嗜血的氣息,讓人不由得一陣擔心。
“林軒,這個情況要怎麼辦。”
“沒有辦法,隻能讓他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林軒摸著下巴,瞅著蕭堇末離開的背影,遺憾的攤手道。
蕭堇末那個一直抑製的人格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之後,沒有人可以遏製,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那個人格,自己消失。
“這個樣子下去,對堇末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蕭染白的目光異常無奈的盯著林軒說道。林軒曾經說過,蕭堇末的那個人格,是被蕭堇末強烈的壓抑住的,一般來說,是不會突然跑出來的,如果他出現的頻繁的話,很有可能,會代替原本的蕭堇末。
“放心,很快就會消失的,畢竟現在蕭堇末擔心宮小衍,不會讓這個人格跑出來的。”
林軒的眼底微微一閃,拍著蕭染白的肩膀,轉身離開了蕭家本家。
他隻知道,蕭堇末對宮小衍的感情,越炙熱越好,要是沒有蕭堇末的這個感情的話,怎麼能夠繼續?遊戲呢……
“砰砰砰。”
蕭染白擰眉的盯著林軒離開的背影,在林軒離開沒有多久之後,蕭染白就想要上去看看蕭堇末的情況,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蕭堇末的房間地方,傳來一聲劈裏啪啦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蕭染白的眉頭緊皺。
“安諾,你和我去看看堇末。”
蕭堇末的痛苦,蕭染白沒有辦法感應,明明是雙生子,可是,所有的痛苦,卻被蕭堇末一個人承受,這也是蕭染白愧對蕭堇末的一個重大的原因。
“堇末,住手。”
當蕭染白和安諾走進蕭堇末的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男人拿著刀子,朝著自己手臂上劃過的場景,看著蕭堇末的動作,蕭染白嚇得臉色一陣慘白起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蕭堇末拿著刀子的手微微一頓,男人回頭,嗜血的眸子帶著猩紅的盯著門口的蕭染白和安諾。
“堇末,放下你手中的刀子。”
“放下?”
蕭堇末扯動著唇角,勾起一抹令人陰鷙的弧度,看著那人嘴角的弧度,蕭染白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一陣輕微顫抖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下?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感覺到痛嗎?宮小衍在什麼地方?”
男人邪佞而妖媚的臉上,有些嗜血道。
“堇末。”
蕭染白的神情,有些悲傷的看著蕭堇末。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可以將蕭堇末拯救出來,究竟要怎麼做,蕭堇末才會重見光明,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這種痛苦和悲傷中?他究竟要怎麼辦?
“我這麼痛苦,那個女人就要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我在問你一次,宮小衍在什麼地方?”男人舔著唇瓣,猩紅的舌頭,露出一抹的寒光,這個樣子的蕭堇末,邪佞的讓人心驚膽戰。
“不說?”
見蕭染白和安諾兩人都沒有說話,男人輕佻眉梢,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得很危險起來,他眯起寒眸,將手中的刀子重重的一劃,鮮血流過男人的手臂,蔓延一片的血紅色,染紅了整個黑暗的房間,那些黑色的床單,黑色的窗簾,甚至是連男人此刻的臉色都變得一片黑暗的地方,莫名的,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莫名的讓人渾身止不住的驚恐起來。
“住手,不要在做出這種舉動。”
蕭染白跑過去,將男人的手給按住,俊逸的眸子帶著慍怒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你們都是將他害的最慘的人,當年他彷徨痛苦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這個世界上,你們都是最應該死的人。”
男人陰惻惻的看著蕭染白,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間,鮮血蔓延之後,蕭染白的瞳孔,猛地一縮,而安諾的身體,也驟然的一陣繃緊的看著蕭堇末的動作。
“全部,都該死,都應該下地獄吧。”
血紅色的瞳孔染上黑暗的氣息,就像是要將所有人, 都拖進地獄一般,這種寒氣,莫名的發怵。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蕭染白的目光滿是複雜和痛苦。
“小少,對不起了。”
安諾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蕭堇末的身邊,在蕭堇末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個手刀,便已經將蕭堇末給劈昏了,在男人陷入瘋狂而沒有理智的時候,為了讓蕭堇末不會傷害到自己,安諾必須要將蕭堇末給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