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舔著唇瓣揉著貝貝的頭發,那雙溫婉的眸子,在昏沉沉的光線下,卻閃爍著一抹的得意。就算是蕭堇末不接受她又如何?隻要貝貝喜歡她的話,她就還有希望,畢竟,貝貝可不是喜歡任何一個女人的,所以,梅洛一點都不擔心會被蕭堇末真的趕出去。
“貝貝,你爸爸,有沒有和你提過你媽媽的事情?”梅洛揉著貝貝異常柔軟的發絲,臉上帶著一抹暗沉道。
“媽媽?沒有,爸爸從沒有說過,可是,爸爸喜歡拿著一個戒指,一直婆娑著,眼神,好溫柔好溫柔的樣子。”貝貝思索了一下之後,咬著手指,似乎想到了以前蕭堇末的那種怪異的舉動。
戒指嗎?
就是剛才她在辦公桌上看到的那枚戒指?原來,貝貝的母親,真的是還活著嗎?
“那麼,你爸爸有沒有說過,你的媽媽,究竟是死了?還是去別的地方了。”梅洛繼續問道。
貝貝雖然不知道梅洛怎麼會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可是,貝貝還是乖乖的搖搖頭,嘟起紅唇道。
“沒有,貝貝沒有聽過媽媽的事情,貝貝沒有媽媽。”
貝貝可憐兮兮的看著梅洛,他好像要梅洛當自己的媽媽,梅洛很溫柔,會陪著她玩,會講故事,梅洛就是他的媽媽。
“貝貝,以後梅洛會陪著你的,好嗎?”梅洛心疼的揉著貝貝的臉頰,輕聲道。
“嗯,貝貝有媽媽,媽媽是梅洛,貝貝不覺得傷心。”
貝貝用自己異常柔軟的腦袋,在梅洛的脖子上蹭了蹭,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便抱著梅洛睡著了。看著孩子異常恬靜的睡顏,梅洛的目光泛著一抹誌在必得。
她在蕭家呆了這麼久,陪著貝貝那麼久,她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會當上貝貝的母親的。既然貝貝的母親不知所蹤,說不定,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吧?既然這個樣子,她會好好的把握的,一定會好好的把握的。
“頭,好疼,好難受。”
宮小衍在第二天醒過來之後,覺得自己的腦袋,漲的難受。她有些迷茫的眨巴著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正躺在房間裏,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酒吧裏喝酒的,後來,慕茲出現了嗎?最後,宮小衍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給,下次不準喝酒。”
正當宮小衍有些發怔的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的時候,一杯醒酒湯出現在宮小衍的麵前,宮小衍有些迷茫的眨巴著眼睛,揚起酸澀的脖子,入目的便是慕茲那張俊美高貴的臉,男人的眸子似乎閃爍著一抹不悅的光芒,可是,卻也帶著關切的氣息。
“慕茲?我,怎麼回來的,是你將我帶回來的嗎?”
“嗯。”
男人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將身體斜斜的靠在身後的櫃子上,看著宮小衍將醒酒湯喝掉之後,男人再度開口道。
“感覺有沒有更好一點。”
“嗯,腦袋,不怎麼難受了,謝謝你。”宮小衍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扯動著有些僵硬的嘴角,朝著慕茲道謝道。
“為什麼喝酒?”
慕茲目光沉沉的凝視著女人還是泛著一抹蒼白的臉頰。一想到昨晚宮小衍狼狽痛苦的樣子,慕茲的心底便越發的難受,尤其是想到宮小衍會喝的爛醉如泥,僅僅隻是因為知道蕭堇末來到了北歐的時候,慕茲的心底越發的複雜起來。
七年的時間,宮小衍還是沒有辦法將蕭堇末忘記嗎?那些傷害的回憶,變得越發的炙熱,而感情,也變得越發的難以割舍?正是這個樣子,所以宮小衍才會這麼的痛苦。
“抱歉,讓你看到了我這麼狼狽的一麵。”宮小衍拿著瓷碗的手指微微一頓,她斂眸,看著醒酒湯,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緩緩的說道。
“昨天,我遇到我的好朋友林月彤了,她和我說蕭堇末來到了北歐,甚至將公司設在了北歐這邊,這些我都沒有感覺,可是,當知道蕭堇末竟然已經有了孩子,甚至是妻子之後,我的心,很痛,我沒有辦法控製,慕茲,這個樣子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應該要拿得起放得下的,可是,宮小衍卻還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對於事事都追求完美的慕茲來說,這個樣子的宮小衍,是不是,真的非常的失望?
宮小衍甚至,不敢在這個時候仰頭看著慕茲,因為她擔心,從慕茲的眼底,看到了異常失望的眼神,那個失望,是對宮小衍的失望,宮小衍害怕,和慕茲對視。
“抬起頭,看著我。”
慕茲凝視著宮小衍滿是自嘲的臉,這樣的表情,不適合宮小衍,在慕茲的記憶中,宮小衍應該是開朗明媚的,是一個非常有活力的女人,而不是應該這個樣子,所以,這個樣子的宮小衍,令慕茲覺得詫異。
“慕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