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茲抱著懷裏安靜睡覺的孩子,走出了裏麵的實驗室,走到外麵的時候,慕茲徑自的朝著熟睡的宮小衍的身邊。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雙目緊閉的宮小衍,目光柔和道。
“宮小衍,這個是我們的孩子,你看看,很可愛吧。”
宮小衍自然不會回答慕茲的話,她依舊閉著眼睛,除了臉色慘白之外,女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而祥和。慕茲伸出手,摸著宮小衍的鬢發,又親了親嬰兒柔嫩的臉頰,聲音不自覺的透著一股喑啞和難受道。
“宮小衍,你一定覺得我這個樣子很卑鄙吧?可是,已經無所謂了,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慕茲悲憫的看著宮小衍,聲音不自覺的變得低沉了些許。永森就靠在慕茲的身後的牆壁上,看著男人痛苦而悲傷的樣子,永森覺得自己的眼淚,似乎都在不經意間慢慢的流出來了。
永森摸著眼瞼,無所謂的撇唇,手指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頭發,眼底帶著一抹澀然很難過。
“我希望,你可以喜歡我們的孩子,好嗎?就當是我的卑鄙吧,我總是想要留下一樣東西,想要讓你記住,想要你不要忘記我,宮小衍,我真的很想要你愛我,真的很想。”慕茲傾身湊近女人的嘴唇,輕柔的在女人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目光灼灼的看了宮小衍一點時間之後,他才緩緩的起身,摸著孩子的腦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枚的戒指。
“這個戒指,原本應該在婚禮上給你戴上的,可是,卻被蕭堇末給破壞了。宮小衍這是我給你的,知道嗎、”
永森似乎再也沒有辦法聽下去,原本還沒有一點表情的臉上,突然蕩漾著一抹攝人的寒氣道。
“值得嗎?你還有時間可以考慮,慕茲,我說過,你要是考慮清楚了,這個手術可以不用做,她本來就要死了?就算是你將你的血換給她,我說過,不能夠保證她長命百歲,最多也就是今年的時間罷了。”
“值得,幾年也好,我相信你的醫術,你會救她的,她不會死掉的。”慕茲回頭,第一次,男人沒有用冷漠尖銳的樣子看著永森,一時之間,永森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為了她,什麼都值得。”慕茲低下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孩子,血脈相連的感覺,原來卻是這個樣子的嗎?
“你還沒有成功的得到過宮小衍吧?要不要我幫你。”永森沉默了幾分鍾之後,突然吐出這些話。聽到用呢的話,慕茲的俊臉不由得一黑,他搖搖頭。
“不需要,我愛的是她,不是她的身體。|”
如果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估計宮小衍會恨自己吧?畢竟她是那麼的喜歡蕭堇末。
永森看著慕茲的樣子,心口一陣扭曲和澀然。
窗外的夜色異常的濃烈,而窗內則是孤寂和冰冷。
英國醫院內。林軒和這裏的醫生也是很熟的,畢竟經常有學術的交流。在給蕭堇末洗胃之後,知道蕭堇末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你說他是不是想要找死?”林軒煩躁的扯著頭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蕭堇末,男人氣的真的很想要打人。要不是他們的手腳快,將蕭堇末送到了醫院的話,蕭堇末必死無疑。
“難怪他最近這麼平靜,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林軒見安諾沒有說話,再度喋喋不休的說道。
安諾抬起頭,看了林軒一眼,目光落在床上的蕭堇末之後,安諾垂下眼瞼道:“要是夫人死了,小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我姐姐呢?”林軒拍了一下腦袋,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信息,剛才他們都將注意力放在蕭堇末的身上,卻忘記了宮小衍。
“不知道。”安諾皺眉的看了林軒一眼,也想起宮小衍的情況。
“該死的,我姐姐現在怎麼樣了,你馬上給安利打電話。”林軒神色暴躁的在病房裏走來走去。安諾思索了一下之後,才給安利打電話,可是,讓安諾失望的是,安利的電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通,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人接電話。
“慕茲想要幹什麼?我去慕家看看。”
林軒坐不住了,一想到那個時候宮小衍的反應,就像是已經病入膏肓的樣子。他心慌意亂的和安諾說了一下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安諾濃重的眉頭緊皺的看著林軒的背影,不知道為何,他的心,總是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安諾一直守在蕭堇末的病房,半個小時之後,便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接著,病房的門便被人大力的推開。林軒滿臉鐵青和氣急敗壞的朝著安諾低吼道。
“該死的,慕茲那個混蛋,他在什麼地方?我找不到宮小衍,甚至整個慕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保鏢都沒有。”
“你說什麼?”聽到林軒氣急敗壞的話,安諾的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