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早點睡覺吧。|”慕姨睜開眼,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李嵐笙之後,女人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握住李嵐笙的手指說道。
“慕姨,明天你要去醫院做檢查是不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工作很累,我一個人可以,別擔心,我沒事的,隻是老了,身體有些虛弱罷了。”慕姨搖搖頭,纖細的身體很單薄,李嵐笙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是一陣風刮過來的話,估計慕姨整個人都會被那陣風給吹走吧。,
蕭天澤最近很奇怪,經常都往魅色跑,就連蘭嬸都有些擔心蕭天澤會不會沾染上了那些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生活,才會這個樣子。蘭嬸將燉好的燕窩,端到了書房,敲了敲房門,走進去,便看到蕭堇末低垂著腦袋,手中拿著一枚的戒指,目光癡迷的盯著它。蘭嬸知道,那枚戒指是當初宮小衍留下的,蕭堇末現在,每天都拿著宮小衍的照片,或者戒指,看的出神。
“小少,這是我給你燉的燕窩,你吃一點。”
“不必了,我不餓。”蕭堇末淡漠的看了蘭嬸一眼,目光卻沒有從自己手中的戒指離開。蘭嬸看著蕭堇末深沉的目光,眼淚刷的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她提起衣袖,淚眼朦朧的看著蕭堇末。明明是幸福的一家,卻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想到這裏,蘭嬸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塊,很疼。
“蘭嬸,我沒事。”蕭堇末將戒指收回去,蘭嬸畢竟在蕭家很多年了,蕭堇末對蘭嬸也是非常的尊敬,現在看到蘭嬸哭的這麼傷心,蕭堇末自然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小少,小少爺最近一直都往魅色的地方跑,我很擔心。”
“他已經長大了,你別擔心,他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別的不好的事情的。”蕭堇末知道蘭嬸在擔心什麼,之前蕭天澤非常的叛逆,也非常的荒唐,但是蕭堇末相信,現在的蕭天澤,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蕭天澤了,他也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小少還是將這碗燕窩吃掉吧,要是夫人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會傷心的。”蘭嬸擦著眼睛,也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蕭天澤已經長大了,完全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她不應該這麼擔心蕭天澤會誤入歧途的。,
聽到蘭嬸說道夫人兩個字,蕭堇末原本就暗淡的俊臉,更像是蒙上一層的灰霧一般,看起來, 異常的深沉起來。蘭嬸知道自己又提起不應該提起的時候,她摸著嘴巴,訕笑的看著蕭天澤道。
“小少,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蘭嬸,你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蕭堇末麵色平靜的看著蘭嬸,不像是以前一樣,隻要聽到宮小衍的名字,蕭堇末就像是瘋了一般,會將所有的東西都毀掉,,可是,現在的蕭堇末卻冷靜的有些可怕。
“是。”
蘭嬸深深的看了蕭堇末一眼,身形佝僂的朝著門口走去,當蘭嬸就要跨出書房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蘭嬸還是回頭,目光深深的看著蕭堇末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的臉說道。
“小少,我相信夫人還活著。”
隨後,蘭嬸便將書房的門給關上,昏暗的書房內,蕭堇末單手撐著臉頰,想到蘭嬸剛才的話,蕭堇末突然捂住臉,雙肩不自覺的劇烈的顫抖起來。
“宮小衍,你還活著是不是?我知道的,就像是蘭嬸說的那個樣子,你還活著,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這是蕭堇末一直堅信的一點,他相信宮小衍還活著,慕茲不會輕易的讓宮小衍死掉的,要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了,蕭堇末都找不敵慕茲的下落。
魅色裏,蕭天澤坐在酒吧的吧台上,端起桌上調好的雞尾酒,慢慢的品嚐著。酒吧內有很多的女人,看著蕭天澤,都露出狩獵的目光,甚至還有女人大膽的勾引蕭天澤,企圖引起蕭天澤的注意,可是,讓那些女人失望的是,蕭天澤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那些女人一眼,男人隻是漫不經心的婆娑著杯沿,眼神異常冰冷的盯著吧台上,正給客人調酒的李嵐笙。
李嵐笙將一杯酒交給客人之後,就發現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李嵐笙冷著臉,像是沒有看到蕭天澤攝人的眸子一般,依舊做自己的工作。,
“血腥瑪麗。”
蕭天澤笑吟吟的看著李嵐笙,邪肆詭譎的樣子,異常的邪魅誘人,男人這幅樣子,讓四周的那些女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個都想要朝著蕭天澤撲過去,可是,隻有李嵐笙不為所動的看著蕭天澤,她沉默的將一杯血腥瑪麗調好之後,便交給了蕭天澤。蕭天澤看著手中顏色漂亮的雞尾酒,突然朝著李嵐笙靠近。
“蕭總想要幹什麼?”李嵐笙冷著臉,神色冷靜的看著蕭天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