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沒有鬼?信者有,不信則無,這話說得有點違心,真實生活裏麵,不信鬼神的人似乎更害怕鬼神。世界那麼大,太多未知的領域了。
那麼多的案件,有沒有涉靈刑案?鬼魂殺人,亡靈複仇,妖魔作祟,邪靈害人,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神秘事件,有沒有?存在不存在?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但凡出現這類情況,我們是不會承認的。
據我所知,國內的案件涉及部分靈異事件的不少,“重慶紅衣男孩案”涉及到養鬼和玄學人士,“東北漠河冰人吸血案”涉及薩滿教和外國傳教士,“南大碎屍案”曾有道士“叫魂”一說,首都某會所“花魁”被害案,有人曾在犯罪現場做過“碟仙問案”的法事。
張隊長口口聲聲說剝皮者是八年前已經被他槍殺的丁震回魂,但我不理解,丁震怎麼跑到西南地區沐城縣去,一個八年前已經死的人出現在離首都那麼遙遠的地方。錄像帶的內容,凶手到底僅僅隻是挑釁,是否還為了刺激張伯翰隊長?神秘的“紅楓葉”代表著什麼,頻頻出現,凶手故意的?張隊長莫名其妙地自殺,丁震的鬼魂把他給殺了?當然,這些跟白教授和祝淇學姐的安危比起來,我更在意白教授和學姐是否還活著。
張隊長死於“血泉”,而我和吳晃先生則會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之一,風殺?墮亡?凶手會如何炮製我?我不敢多想。
張隊長自殺後,吳晃先生給我帶來兩份資料,一份是八年前丁震案的案例分析,一份是近期西南沐城縣“烤人皮”連環凶殺案的地方報告。我將兩份資料翻閱完畢,大概了解兩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後,我發現遭丁震殺害的楚慧娟一家竟是沐城縣人。
吳晃先生見我把資料看完,他問我有啥看法,我腦子裏如同塞進一團漿糊,兩個案子如同兩根麻繩在我腦子裏攪在一塊。我分不清頭路,因而沒有回答吳晃先生的話。但吳晃先生說了一句話讓我很吃驚,他說:“白教授去沐城縣之前,他跟我說過一事,他說他如果沒法破案,或者遭遇什麼意外,他希望我將你派遣到沐城縣。”
“這個?”我顯得有點意外,原來我早已被白教授選中了嗎?
“白教授一直看好你,他在我麵前多次表揚你,他說你的斷案分析推理能力、思維邏輯還有心理素質都是他見過的最好的。白教授這個人外冷內熱,他從不會輕易評價一個人。當然,我吳晃也相信他的眼光。袁圭,加入我的部門吧!我已經為你買好飛往西南的機票,假條我也幫你寫了,已經轉交給你們學校的教務處。”吳晃先生辦事還真是果斷認真,說完了,他將一張機票遞到我跟前。
說實話,前輩如此看好,我真不敢拒絕。吳晃大概也是看中我還年輕,輕輕鬆鬆地用一張機票便把我往西南送去。韓胤、許清兩位學長都在提醒我別去找白教授。但我真的沒法去拒絕,第一,送我兩顆眼珠的血盒子裏邊的卡片,經過筆跡專家的對比研究,上邊的字正是韓胤的。第二,許清墜樓死亡的時候,背部出現兩個血手印,鑒證科說這手印是韓胤的。
韓胤死沒死?我真的糊塗了,我感覺吳晃先生和白教授都有事瞞著我。
吳晃先生讓我先別管韓胤和張隊長之間的事情,我的任務是先把白教授和祝淇學姐找到。他在我登機之前下了個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沐城縣位於中緬邊境,山水環繞。這個縣城不大,十來萬人口。別看人口不多,城建環境不咋地,生活水平也不高,這小縣城凶險得很,魚龍混雜,多民族雜居,還有不少從緬甸從內地從香港來做生意的人。這隻是我對這座縣城的初步了解,能發生“烤人皮”這樣子的血案,凶手遲遲沒有歸案,可見這小地方並不能簡單。
我搭車從機場前往沐城縣的途中,心裏邊早已做好各種準備,好日子算是到頭了。我畢竟鬱悶的是吳晃居然隻讓我一個人單獨行動,平時的派遣員,一向成雙結對。這還是我頭一次單獨執行任務,心裏麵滿是忐忑。
沐城縣公安局負責接待我的是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刀京龍,綽號“老刀”,四十二歲,皮膚黝黑,一米七的個子,操著一口地道的西南腔普通話,偶爾夾著幾句當地粗言俗語。老刀是個豪爽的人,性情爽朗,辦事果斷。我感覺我會喜歡他這樣子的人,一看便知道在刑偵圈摸爬滾打多年,而且經驗老道,身上背滿了各種偵查破案的凶險經曆。
老刀接到我之後,他把我安排在離公安局不遠的一座小賓館裏邊暫住,他還說,我所住的房間正是白教授失蹤前所住的房間,他讓我住在這個房間,大概是也想是幫助我破案。放下行李後,老刀帶著我來到一家飯館。
飯館裏邊已經有人安排了飯席。老刀的幾個親近下屬都在這兒,算是見麵會的意思。畢竟,往後的日子,隻要我不跟白教授一樣突然失蹤,他們都會跟我在一起查案。
見到我是個乳臭味幹的大學生,在座的人多半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一個個搖頭晃腦幹著自己的事兒。對於我的到來,看似可有可無。老刀為了緩和這種尷尬,他拍著桌子讓在座的人都打起精神起來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