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穎悅既然鐵了心要離開宋曜淩,她絕對是說到做到,沒有結果的感情實在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下去。

這晚陸謹言按照樊穎悅的吩咐將宋曜淩約了出來,見麵地點約在一個酒吧裏。

陸謹言和餘曉瑤並沒有趕回s城,而是打算在荊州留一宿,因為陸謹言在,他們兩人住在樊穎悅家覺得不方便,所以他們在離樊穎悅家不遠處開了一間房,住在酒店裏,樊穎悅赴約的時候餘曉瑤就幫忙照顧霖霖。

自從宋曜淩得知樊穎悅要提出辭職以後,他似乎早就猜到樊穎悅會有這一套,索性躲了起來幹脆不見樊穎悅,想用援兵之計去留住她。

隻是他或許沒有想到到最後陸謹言居然將他賣了,他不知道今晚赴約的是樊穎悅。

和宋曜淩約好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鍾,樊穎悅如時來到了酒吧,其實她有想過見麵地點約在咖啡廳之類的清靜環境,可是樊穎悅又擔心宋曜淩會起疑心,最後的地點唯有約在酒吧了。

再未見到樊穎悅之前,已經提前到達的宋曜淩以為是陸謹言又約自己借酒消愁,所以他早就一個人開始在那裏開始喝起悶酒來。

樊穎悅擠進洶湧的人群中,在吧台的一個角落處她終於都找到了宋曜淩的身影。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不斷地閃爍著,打在宋曜淩的身上,遠遠看去,樊穎悅覺得他的背影分外的孤寂,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的蒼涼。

她的心底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喊著,是她讓宋曜淩變成這樣的,早就聽陸謹言說過自從自己和宋曜淩離婚後,宋曜淩就一直買醉,時不時就借酒消愁。

樊穎悅在原呆呆站了一會兒,恢複心情然後起步向著宋曜淩的方向走了過去。

樊穎悅走到宋曜淩的身邊時,宋曜淩還沒有察覺,隻顧著埋頭去喝悶酒,直到樊穎悅出聲,宋曜淩才發現了她。

“別喝了,我們談談。”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宋曜淩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地碰撞了一下,他抬頭看到眼前的女人。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孔,不錯,這就是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女人樊穎悅,宋曜淩不禁驚喜地彎起了唇角,隨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沉了下去,就僅僅的五秒鍾,他的心情和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陸謹言告訴你的?”

宋曜淩果然很聰明,不用樊穎悅多說就已經猜到了。

“誰告訴我不重要,關鍵是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我辭職的事。”

宋曜淩冷笑了一聲,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嗎?”宋曜淩突然“啪”一聲將酒杯按在了吧台上整個人站了起來,看著樊穎悅一聲怒吼。

聲音之大,吸引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樊穎悅依然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她偏頭看著宋曜淩堅定地說道:“是,我就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你。”

聽到樊穎悅的回答,宋曜淩隻覺得心如刀割,他原本憤怒的麵容上馬上掛起了悲痛的神情。

“穎悅,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你就不能回到我身邊嗎?”宋曜淩沙啞地說道,語氣接近的哀求。

“宋曜淩,你問我為什麼?”樊穎悅突然毫不畏懼地逼近他,“好,現在我就告訴你,因為我不愛你了,所以我不想見到你,不想活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我不相信,我們曾經這麼相愛難道這些都是假象,直覺告訴我這些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假的。”宋曜淩突然激動地扼住了樊穎悅的手腕,目光緊緊鎖住樊穎悅。

“是假的,這些都是假的!”樊穎悅大喊著,甩開了宋曜淩,冰冷的液體隨即滑落到臉上上。

在來之前她早就再心裏告訴自己見到宋曜淩絕對不能哭,可是她還是這麼不爭氣地掉下了淚水。

“宋曜淩,當初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如果我不是懷了你的孩子,你以為我願意?”樊穎悅淚眼婆娑地說道。

宋曜淩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刺痛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去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可是這些話偏偏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隻要有我一天在,你就別想離開我,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有辦法將你先出來的。”宋曜淩竭力地怒吼道,不是警告而是對樊穎悅不容抗拒的命令。

樊穎悅卻不以為然,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與宋曜淩溝通下去,因為自己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

樊穎悅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恢複情緒依舊平靜地看著宋曜淩,片刻她開口道:“看來我們已經沒有再去交談的必要了,辭職信我明天就會放在你的桌上,無論你同不同意我一定要走。”說了這麼多,樊穎悅還是繞回了原來的那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