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淩看出了樊穎悅言語中透露出的悲觀,急忙輕聲的出言勸導著:“你現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餘曉瑤她也是一定能夠理解的,她知道你現在為了霖霖的事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出了事瞞著你的原因,隻是不想你再多添一些負擔,你也要相信餘曉瑤和陸謹言他們兩個人有處理好他們之間事情的能力,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
樊穎悅聽著宋曜淩的權威,心裏的焦躁不安隱隱有些平複,衝著宋曜淩露出淡淡的微笑。
宋曜淩看到現在樊穎悅的這副模樣,隻覺得逆著光樊穎悅的笑容顯得那麼的讓人心疼,想要讓人忍不住的將這個故作堅強的女人摟在懷裏好好的嗬護。
“我一會公司裏還有事就不等霖霖醒來了,謹言和餘曉瑤那邊的事一會我會打電話問一下你就不要擔心了。”宋曜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朝病房外走去。
宋曜淩現在竟然發覺自己不敢和樊穎悅單獨的相處下去了,隻怕自己的情緒會再次的失控造成上次那樣的局麵,現在手術日期將近,宋曜淩不想再讓樊穎悅有更多的負擔了。
“好,要是有什麼情況可一定不要瞞著我,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安心。”樊穎悅現在對於餘曉瑤那邊的情況還有有些放不下。
“嗯,我知道了,這幾天你也不要想太多,要多注意休息。”
“謹言,你現在在哪裏……”
宋曜淩從醫院出來後,在車上撥通了陸謹言的電話。
“家……”
陸謹言充滿滄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可以聽出現在的他正在因為餘曉瑤的離開而備受折磨。
“我現在去找你。”宋曜淩眉頭緊鎖的掛了電話,自從認識陸謹言以來自己從未見過他這樣頹敗的樣子,看來人一旦動了真感情真的從此就像有了軟肋,這樣想著,宋曜淩不禁自嘲的勾起了唇角,自己何嚐不是為情所困著。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曜淩在看到陸謹言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眼前這個人哪還有之前野心勃勃,張揚霸道的模樣,現在的他儼然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的軀殼一般,整個人毫無生機。
“帶酒來了麼!”
陸謹言一邊有些身形搖晃的朝沙發旁走著一邊低沉的開口衝著身後的宋曜淩詢問道。
宋曜淩知道現在陸謹言的心裏一定十分不好受,所以在來的路上買了一些酒,將手裏拎著的酒放在沙發旁的桌子上後,也拿起一瓶坐到了陸謹言的身邊。
陸謹言順勢打開一罐,狂飲了大半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著:“曉瑤帶著子軒離開了,就這樣毫無生息的離開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留下……”
陸謹言說完,接著像是內心的情緒即將掩飾不了一般,再次拿起酒瓶大飲了幾口。
“就算是因為我媽,逼迫,她也應該告訴我的,不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裏,這樣內天若無其事的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所有的痛苦。”
宋曜淩在一邊看到這樣衝著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陸謹言,心裏也覺得難受異常,仿佛現在陸謹言心中所有的苦痛自己都能夠感同身受。
“你知道麼,我一點都不怪她無聲無息的離開我,我怪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些發現她的不開心,早一些發現她內心的掙紮現在事情也就不會這是這個樣子了,在最後打算離開的那幾天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給我準備早餐,每天出門前替我整理領帶,陪在我身邊一起聊天,那個時候的她已經預見到今日的分離,她的心該是有多痛苦,可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陸謹言一邊說著,雙手忍不住的有些顫抖,眼圈也抑製不住的發紅。
“謹言,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你應該振作起來趕緊把餘曉瑤給找回來。”
宋曜淩看到現在陸謹言為情所困的樣子,生怕他會一直這樣的萎靡不振下去。
“我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聯係的人都已經聯係過了,看來這一次曉瑤真的下定決心離開了,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留下,現在我都不禁有些恍惚,曉瑤是否真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裏?為什麼離開的時候能這樣的毫無痕跡。”
陸謹言難以置信的感慨著,整顆心被強烈的思念充斥著,仿佛要炸裂一般。
“現在的你太不理智了,你應該振作起來,我相信之所以曉瑤會選擇離開一定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如果現在連你也這樣的一蹶不振,那麼你們之前的那些情緣都將最終畫上句號,況且曉瑤選擇離開或許是不想讓你再因為她們母子而為難,而保受非議,我相信她在做這一番決定的時候心裏一定是為你考慮的,但是如果現在她知道你的生活過程了現在這樣,一定會更加難受。現在能夠拯救你們這段感情的人隻有你了,你可一定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