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熠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費莎伸出手,做出一副請費莎坐下的姿態。
費莎見狀,隻覺得窘迫不已,但是現在想要離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便隻得坐下。
聽出了此時陸謹熠的言外之意,更是讓費莎覺得更加的惶恐不安,現在很顯然自己這段時間的作為應該是已經被陸謹熠所察覺,這是讓費莎覺得最為驚愕的地方。
出現這種情況也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這段時間陸謹熠的視線一定一直緊緊盯著峰藝,才會注意到自己的言行,現在費莎唯一擔憂的就是不明確陸謹熠到底是敵是友,對自己到底有什麼威脅。
“費小姐這樣久久的不說話,是不是對於我剛才的表達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地方?”
見到此時費莎坐在自己的對麵陷入了沉思,讓陸謹熠忍不住的接著開口詢問道。
“哦,沒有沒有……如果陸先生對於我剛才的提議沒有什麼異議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把解約協議簽了吧。”
費莎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慌的從包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解約協議放到陸謹熠的麵前。雖然此時費莎也很想知道陸謹熠到底對於自己之前的一番作為是如何發覺的,同時又是持什麼樣的態度來看待的。
但是現在費莎心裏強烈的恐慌感已經完全的支配著費莎,即使心裏再好奇,費莎也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接觸太多隻會讓自己暴露的更快。現在費莎的眼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離。
陸謹熠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向此時有些倉皇無措的費莎,像是看穿了費莎心裏所有的忐忑不安一般,讓費莎覺得十分不自在。
“陸先生!這是解決合同還請您仔細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還請你在上麵簽下字。”
費莎受不了陸謹熠這樣赤裸裸滿是打量的眼神了,便忍不住的開口衝著陸謹熠說道,試圖能夠讓陸謹熠把視線從自己的身上轉移開來。
聽到費莎這樣說,陸謹熠才稍稍垂眸,略微了過了一遍合同之後,便利落的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了字。
“好了,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了。”
陸謹熠一邊說著,一邊動作清晰的一下一下的旋著鋼筆的筆帽,關節分明的手指在墨黑色鋼筆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修長白皙。
但是此時在費莎的眼裏,陸謹熠身上所有的一切以及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費莎覺得不寒而栗,此時對麵坐著的陸謹熠在費莎看來就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撒旦一般,仿佛隨時可以宣告自己的死亡。
費莎見狀,連看都沒看快速的拿起合同放回包裏,同時一邊提著包一邊有些身形搖晃的站起身來,“既然現在我麼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我也就不在繼續叨擾了,希望今後如果有機會的話還能在一起合作。”
“會的……”
陸謹熠意味深長的回應了費莎一句話之後便讓秦東琪把費莎送走了。
直到完全從這棟大樓裏走了出去,費莎才能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感覺裏麵的氣氛實在是太過的壓抑,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費莎的手心裏仍不住冒著冷汗,手指冰涼。
費莎現在想要立刻去找楚信告訴他他們的行動可能已經暴露了,剛邁出一步,接著心有餘悸的回頭看向陸謹熠此時所在房間的窗口,剛才的想法瞬間幻滅,緊接著快步的上了車,朝峰藝駛去。
一路上費莎的思緒不斷的回想著剛剛和陸謹熠的一番接觸,隻要一想到剛才的情形以及陸謹熠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清冷的氣息,就讓費莎在和陸謹熠分開許久之後還是忍不住的戰栗。
直覺告訴費莎陸謹熠這個人真的很危險,現在費莎隻滿心的希望陸謹熠和他們不是敵對的關係,否則自己和楚信的一番計劃一定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展就已經隕滅了。
“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和她簽訂節約合同了,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們現在的情況很被動,多方勢力都在同時的向我們施壓,在這種時候就算決定要解約你也該提點條件吧,這樣也太便宜他們峰藝了。”
送走了費莎之後,秦東琪仍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衝著陸謹熠抱怨道。
“沒必要為難她,再說了,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圖求一點蠅頭小利不至於,隻要趙綰綰還在峰藝我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也不想這麼早的就和餘曉瑤那邊撕破臉,對於解約這件事幹淨利落的處理完是最好。”
陸謹熠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後,一邊吞雨吐霧一邊雲淡風輕的衝著秦東琪回應道。
“隻是不知道趙小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的了餘曉瑤他們。”
秦東琪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