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望了一眼,剛好與葉蘭舟對了眼,他妖嬈的臉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衝我眨了眨眼睛,“果然如傾城公主所言,唯一能治得住太子殿下的,也就隻有四皇子了。”
不得不感慨一句,這家夥長得還真是男女通吃啊!
如果他眼底沒有那一絲淡淡的疏離與不屑的話,我想我會愛上他的笑。
四哥隻是皺了皺眉,什麼都沒有說。
秦天倒是被葉蘭舟一句話勾起了好奇心,偏著腦袋盯著四哥瞅了好半晌,又將我上下打量了好幾番,我被他探索的目光盯得心裏毛毛的,扭頭衝他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率先打馬向前跑去。
這個秦天怪怪的,有點瘮人,我覺得我有點吃不消。
我又料錯了一件事,對於秦天,我不是有點吃不消,而是有很多點吃不消。
那家夥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抽了,一天到晚纏著我,父皇命我接待他,他就真將客人的身份利用得淋漓盡致,將我纏得死死的。
我覺著如果我的身份不是雲國太子,而是雲國公主的話,估計他馬上就會去向父皇求親了,這不是一見鍾情是什麼?
可我偏偏是個“男的”,他偏偏這麼纏著一個“男人”,我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也沒聽說秦國太子斷袖啊!
英武殿見駕時,父皇再次強調了要我“陪秦國太子殿下領略一番雲國風光,萬不可怠慢了貴客”,秦天那家夥就揪住這一點不放,將我纏得一腦門子包。
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四哥有他的事情要做,於是我隻能自個兒挑大梁了,接待外邦太子這事畢竟不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兩國友好關係的,我再怎麼不耐煩,也不能胡來,就算我心裏窩火地已經問候了秦天上下三十六代祖宗,還是得滿臉堆笑嘴上客套。
我保留了十六年的純真無邪就在這短短幾天刺溜溜的掉光光了,我覺著我整個人都虛偽了。
秦天哀怨地看著我,那小眼神,直勾勾往人心裏鑽,那小聲音,都快趕得上秦娥那般哀怨了,“我說旭弟,你真有那麼不待見我麼?”
我報以更為哀怨百倍的眼神,“我說那誰,能別叫那麼親熱麼?我跟你可不熟!”
秦天眨眨眼睛,做出一副鄭重思考死命掙紮的表情,“好吧,那我叫你旭兒。”
我無言,片刻,仍不死心地掙紮,“那個……你可以叫我旭哥,這個我比較容易接受一點。”
秦天又眨了眨眼睛,陷入了更為鄭重的思考,半晌,沉著聲音回道:“我們決鬥吧!”
“啥?決鬥?”我來了精神,原本歪在美人榻上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兩眼放光地瞅著他,“鬥雞?鬥蛐蛐?還是鬥鳥?你是客人,你說了算!”
秦天啞然,瞪大了眼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就會這些?”
“當然不是,我還會鬥狗呢!”我橫他一眼,大爺的,居然這麼看扁本太子!
……
秦天半張臉一抽一抽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像樣的話來,“你就不會吟個詩做個賦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