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詐屍了(1 / 1)

“賤奴,你是什麼東西,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我!”江爺悶哼一聲,皮鞭已經將鮮衣抽破,雪白的肌膚鮮血淋漓。

韓卓陽坐在金絲楠木雕花椅子上,麵部表情如刀刻一般,一言不發,冷漠到了極致便是無情。

江爺的小丫鬟小艾被兩個家丁抓了回來,仍在了地上,丫鬟小艾淒楚地對江爺哭道:“對不住大小姐,小艾沒能回到江府告知老爺一聲就被抓回來,小姐你一定要頂住,老爺會來救你的!”

小艾原本是想偷偷溜出去回江府,將這個情況告知江淵,也好讓江淵伸以援手解救江若宸,沒成想才出了大門就發現了,直接被家丁給抓了回來。

江爺雖說有男子的豪氣,但是長的卻是小姐的嬌弱身體,沒人告知江淵,再這樣下去,江爺會被打死的,小艾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韓卓陽。

小艾一直以為自家大小姐能嫁給韓卓陽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前多寵小姐啊,隻要小姐說喜歡天上的月亮,韓卓陽哪怕修了天梯也會把月亮給摘了下來,現如今怎麼會出了這麼一檔子的烏龍事。

按照小艾對江若宸的了解,她不可能在新婚之夜和一個相貌醜陋的家丁同房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如此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倦了,管家,你看著辦吧!”韓卓陽冷冷清清地站了起來,他太了解她的性子,隻要她認為不是她的錯,即便打死也問不出來所以然。

江爺在京城響當當的名號不是虛的。

“按照端親王府的規矩,隻能浸豬籠伺候,少夫人對不住了,”管家笑得很陰險,多年來當下人的壓抑感突然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準備將所有的手段都使在這個落魄的鳳凰身上。

江爺的心忽地一下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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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總是一刹那之間就無可遏製地衝擊著大腦,蘭澤胸口一陣疼痛,她怕想起這些事情,偏偏一個細節或者一個字眼就能勾起這些刻骨的往事。

窗外,月光如輕霧一般籠罩在停屍房,微風吹拂,停屍房內的樹影微微晃動。

蘭澤屏住呼吸,伸出手揭開蒙在刀瘋屍體上的白布,白布揭開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她突然就沉下心思了,拿一具分辨不出是誰的屍體來糊弄人?

蘭澤忽地將白布掀到屍體胸口處,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蘭澤是見過刀瘋的身體的,刀瘋左肩處有一黑色狼頭紋身,這具屍體也有,但刻意而為的人忘了將這個狼頭紋身刻在了這具屍體右肩處。

他不是刀瘋?是在等待誰來上當?是我嗎?

用一具這樣的屍體來代替刀瘋,到底在刻意隱瞞什麼?蘭澤蹙眉,手指不自覺地支在下巴下麵。

就在她身後,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緩慢而僵硬地坐了起來,停屍床板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

蘭澤一轉身看到僵硬的屍體,渾身汗毛歘地一下立了起來,她向來大膽,不害怕屍體,但三更半夜,連個鬼影都沒有的情況下出現這種情況,她還是被驚嚇到了。

詐屍了?

在外麵守護著蘭澤的萱草聽到異動,忽地從停屍房的門梁上倒掛了下來,身形一變,閃著寒光的劍奔著坐立的屍體斜刺了過去。

屍體忽地倒下,一動不再動。

蘭澤急劇跳動的心髒終於緩慢了下來,萱草飄落到蘭澤跟前說道:“蘭先生,我們走吧,這個地方不幹淨。”

蘭澤整了整衣服,恢複了鎮定,反倒安慰萱草道:“沒什麼,不用怕,或許是死者體內還有一口氣,所以才會出現詐屍,就像被殺死的雞子還會彈跳一般。”

或許,如賈延年所說,刀瘋沒有死,他隻是藏在一個沒有知道的地方,這次又出現在百味堂殺人縱火案的現場,那這件事就非同小可,不到萬不得已,刀瘋是不會出現的,刀瘋是某個人手上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也是一枚殺手鐧。

“蘭先生,刀瘋是這起案件的關鍵,你難道不想將此人給引出來?說不定能牽出更大的頭目,”賈公子慢悠悠地舉起茶壺斟上一盞茶。

“賈公子有什麼好計策?”蘭澤被裹在絲綢之內雖動彈不得,仍不失風範地問道。

“蘭先生冰雪聰明,引蛇出洞的法子自然會運用得當,”賈公子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梢,僅僅這一個動作,蘭澤就炫目了,賈公子實在太美了,美得驚心動魄。

“不知道賈公子為何如此幫我?”蘭澤眩暈之下,在心裏掂量了掂量,豁然開朗了。

“我是個商人,用你們的話講,當然是趨利避害了,一石二鳥的做法既對蘭先生有利又對我有利,我願意做,我相信蘭先生也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