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子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隨同眾人進入到了賈府內,大門又沉重地關上了。
“戲演完了!”
“演完了!”蘭澤點了點頭,和萱草慢慢地走著,夏日的風吹著,帶著些許的悶熱。
“先生,我還是覺得刺殺賈公子的人是二夫人或者三夫人的人!”萱草蹙眉,這個想法在她心裏如同蟲子一般拱得她心癢。
“為何?”
“這些年來,賈府一直都是賈夫人一手遮天地管著,二夫人和三夫人雖然也有子嗣,但是因為是庶出在生意上一直都打下手,根本管不到事兒,自然會引起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怨恨,賈公子離開以後,在生意沒少照應賈府,一個女人縱使有天大的本事能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但,二夫人和三夫人兩人並不明白,她們縱容著自己的兒子偷偷地將產業轉移到了自己的名下,如今賈公子回來了,她們經營這十幾年的心血怎麼會忍心拱手讓人?”
“賈公子既然這麼就有錢,自然不會和二夫人和三夫人掙家產!”蘭澤歎道。
“如果賈公子不是賈夫人的兒子呢?照顧是一時的,長遠來看,賈夫人並沒安全感,她剛剛做了一出戲,就是讓二夫人和三夫人來看的,潛台詞就是我兒子回來了,你們都給我小心著點兒!”
“那麼,這和刺殺賈公子有什麼關係?”蘭澤手裏悠著拔掉的青草,腳下時不時地有青蛙跳過。
“先生,賈公子回來自然威脅到了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利益,他們不善罷甘休,但是又怯於賈公子的工夫,就隨便找了個人背後放了冷箭,威脅賈公子,說不定賈公子覺得害怕就跑回京城,賈府的天下又被他們掌握了,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二夫人和三夫人真的做這件事了,他們就有些愚蠢了!”蘭澤搖搖頭表示反對,“明明他們是最大的嫌疑,自己還往刀口上去撞,讓賈夫人懷疑他們?以後隻要賈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賈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會將他們置於死地!”
“人一天三迷,這隻是先生的想法,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女流之輩,又蠢不可及,哪裏有先生的聰慧!”萱草嘟著嘴吧,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們,會是誰對賈公子下了黑手?”
“賈夫人!”蘭澤淡淡地說道。
萱草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的母親刺殺自己的兒子?這邏輯有些亂!
“你可別低估了賈夫人,如果兒子是假的,說明這是她布的局,這些年,她在外人麵前總是裝出一副頹廢的樣子,似乎就是因為兒子不回家鬧騰的,如今,兒子回來了竟然鬧出這麼大一出,你真的是以為她在賭氣嗎?她盛裝出行,帶著二夫人和三夫人出來迎接賈公子,就是為了在二夫人和三夫人麵前演戲,讓賈府所有人都知道賈公子回來了,讓二夫人和三夫人心裏都有數,以後賈府還得她當家作主,你們都給我統統靠邊站。前幾日,刺殺賈公子的事情,她找的人功夫弱,當然是為了保護兒子,即便刺傷也是皮外傷,養個幾日就能出門了,但是,在二夫人和三夫人心裏埋下一個種子,以後他們誰都不敢動賈公子,如果誰動就是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錯,我相信,賈公子跟著賈夫人到賈府之後,不出兩日,賈夫人就會認賈公子,而且會鑼鼓喧天地大擺筵席!”
“可是,先生,到最後我們還不是沒有找到殺雪兒的凶手,就這樣任由賈公子回家團圓了?”萱草歎道。
“抓賈公子幹嘛?人家一家親親熱熱,誰說賈公子就是殺雪兒的凶手?”
“可是,先生,難道不是賈公子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殺人滅口了嗎?將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殺了!”萱草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
“什麼時候說過賈公子是殺人凶手?如果賈公子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他為何不殺張仁?”蘭澤淡淡地笑道。
“那會不會是賈夫人幹的?”
“當然更不是,賈夫人如果想保住真相,早就把張仁給殺了,他是當晚的目擊證人!對此事更有說服力。”蘭澤搖了搖頭!
“那會是誰?”萱草徹底茫然了,看著自信滿滿的蘭澤,慌忙跟上去,問道:“先生,你告訴萱草到底是誰嘛?不是那個,也不是這個!萱草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