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趁著大家不留意他的功夫,陡然將手中的信號炮竹放到高空中,炮竹炸裂,在天空中呈現出姹紫嫣紅的顏色。
隨後,從四麵八方傳來赫赫、整齊有力的示威聲,回蕩在在山穀之中,從聲音判斷,蕭正綱帶來的人不下萬人。
誇曼的臉色陡然一變,說道:“蕭正綱,你帶領了多少人馬過來?我們之間是有過約定的,你助我剿滅內部的叛賊,我給你膨力魔藥!”
蕭正綱陰陰一笑說道:“連賈公子都能推斷出你隻會給我一副藥,朕怎麼可能推斷不出?我要的是讓整個膨力魔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永遠的消失!”
“蕭正綱你做事太絕了!”誇曼絕美的臉色中吐露著陰狠,在她的地盤上想帶兵威脅,簡直是癡心妄想。
“無毒不丈夫!在權力麵前朕沒有辦法做到仁慈,所有的仁慈都是一場血的代價!”蕭正綱居高臨下地看著誇曼。
“你帶著這麼多人馬,難道不怕南蠻的人知曉你的身份,直接將你帶來的軍隊剿滅嗎?”誇曼反將了一軍。
“朕是泱泱大齊的君主,是無人敢睥睨的帝王,這樣弱智的問題朕從決定來到南蠻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朕坐擁江山萬裏,擁有你們這些小國家不曾擁有的財富,想從我手上滿足一己私欲的人太多了,我隻需要一丟丟,不足我小拇指一點點的東西就能悉數收攏人心了,所以我能來內山,簡直是易如反掌,想剿滅你們也易如反掌,賈公子是韓王府的餘孽,也包括蘭澤,如果此事傳到大齊,對大齊的國運和皇家氣運實在太不利了,朕怎麼可能放韓卓陽和江藝宸回到大齊?他們必須死在這裏,而你們是他們的陪葬!”
蕭正綱的帝王陰狠之象暴露無遺,說白了,就像將韓卓陽和江藝宸都弄死在古煚族,連同整個古煚族都滅掉,誰讓這些人知曉韓卓陽的身份,他們的宿命就是如此,知曉的事情隻能爛在肚子裏。
韓卓陽看著這個為了維護自己的絕對權威喪心病狂的蕭正綱冷然一笑說道:“在大齊沒有起事之前,論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伯伯,在大齊成立之後,論關係我應該叫你聖上,姑且不論你和父王之間的兄弟情義,我隻想問一聲伯父,你在殺我的時候,可否想過,如果自己的兒子也這樣死去的話,是否有那麼一點點不舍?”
蕭正綱冷漠傲然的臉色上翛然起了一絲的變化,不過轉瞬間就消失了,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就消失不見了。
韓卓陽平靜無波地看著蕭正綱,仿佛兩家人之間的感情還如十多年前一樣親密無間,又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有著無法觸及的距離。
蕭正綱沒有回答,心裏掀起了萬千波瀾,然而,這些情緒都無法抵消他對權力的欲望,在權力麵前隻有絕對的征服和控製,一旦有一點點的仁慈就有可能被對方滅掉,這是他多年來用血換來的經驗教訓。
“所以,你勢必對我痛下殺手?”誇曼的媚眼如絲,素白的手指輕輕地梳理著從額前飄然而下的長發,此刻再怎麼罵蕭正綱狼子野心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義,他隻有用聰明的應對辦法來解除被圍的困境。
“我這裏沒有什麼人,但是有巨人怪,數萬計的巨人怪,隻要放出來他們,任由他們嗜血成性,我想,不出一天,這裏就是巨人怪的天下,蕭正綱青州之事你應該聽說到了,分寸如何把握,有些話我不必說得太多,孰輕孰重,你自己把握!”誇曼嬌俏地笑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環繞在冰髓洞內。
作為古煚族的首領和大齊的皇帝,兩人誰都不願意低頭,山穀之內已經響起了巨人怪彼此起伏的怪叫聲。
兩方勢均力敵,危險的形勢一觸即發。
賈公子抬眼看了看誇曼和蕭正綱,睥睨的氣息就從嘴角冷然宣泄而出,對於這種對峙,他不在意,也覺得沒有意思,從他的角度判斷,兩人不過拿著手中的底牌相互威脅罷了,如果真讓他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估計誰也不會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勾當,都是頭領,精於算計的頭領。
賈公子淡淡地看著誇曼說道:“我不在意你們之間是否真要鬥上一場,因為我而鬥,嗬,我的臉麵還真大,在我死之前誇曼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