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半,我和孟誌書開著車到了縣城的XX酒樓,地方是李兆亭定的,他早就到了。去的路上,我簡單提了一下李兆亭的來意。
“沒關係。”孟誌書道,“誰都有過去,如果我前女友還活著,是你這種情況,我也會帶你去見她。姚雲邊,我們是普通的人,不是六根清靜的佛,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我有時候覺得,孟誌書的想法……嗯,挺清奇,非一般人。
李兆亭仍舊是那個那李兆亭,見我和孟誌書一起進了包廂,他起了身,特別客氣的跟我們打招呼。
“我姓孟,孟誌書。”孟誌書挨著我旁邊的位置坐下了,“你是姚雲邊的朋友,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李兆亭笑了笑,然後也坐下了。
一頓飯吃得挺尷尬,李兆亭專心的吃飯,偶爾接個電話。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我和孟誌書聊天,說的都是學校的事情。
飯點到一點十分,李兆亭從頭到尾就沒說過話。我起身要去買單時,他比我快了一步,搶先把錢遞給了服務員。
孟誌書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後起了身:“姚雲邊,我回去午睡一會兒,你們聊。我睡醒了過來接你,可以嗎?”
“好。”我點頭。
孟誌書拿著車鑰匙走了。
“你是想坐在這裏說,還是去護城河那邊走走?”我先開了口。
他歎了一口氣,靠到座椅上看著我:“就這裏吧。”
“行,那你說吧。”我也靠到了椅子上,“從你老板得了什麼病開始說吧。”
李兆亭半撐著頭,視線落在了包廂的窗台之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來找你是我私自作的決定,在我看來,你和莫總不應該走到這一步。這樣相互折磨,有什麼意義呢?能夠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並不容易。”
我冷笑了一聲,沒接話。
“我大概知道你和莫總是他車禍住院時分的手,趙朵朵那件事情,就是預謀好的。我和莫總的弟弟莫景忱查了挺長一段時間,指使的人就是馬豔秋。雲邊,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李兆亭看向我,“前段時間,有人交給我一份錄音。那是馬豔秋威脅莫總的錄音,錄音裏,馬豔秋咬牙切齒的說,如果莫總不跟你分手,那麼她必定要毀掉你,她說她要找人強J你,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讓莫總活在悔恨中。我想,莫總之所以那麼鐵心的要跟你分手,這肯定是其中之一的原因。閻王易惹,小鬼難纏。縱然莫總拚盡全力想護住你,也是沒有辦法二十四個小時周全你。”
“莫總的公司,早在上半年的時候就出了財務危機。最近愈發的嚴重,馬秋豔在幫莫總力挽狂瀾。目前看起來,她應該能挽救成功。”
我依然冷笑著,馬豔秋果然是愛莫文鬆愛到發狂啊。
“但我和莫景忱不相信馬豔秋,所以,我們一直在暗中查她。最近才有了確鑿的證據,莫總的公司之所以會陷入財務危機,是馬豔秋和阿炳聯合搞的鬼。費這麼大的力氣,演這麼大一場戲想感動莫總,我和莫景忱簡直是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