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影子,扭扭曲曲的,令我想到了田無歸鼓搗出來的那些蛇人……
我心裏一寒,連忙招呼著呆傻的孫二狗跟上那人。
那人帶著我們,轉了幾圈,指著一個最西邊的吊腳樓,說道:“最邊兒上的那個,看到了嗎?你們兩個就住在那裏。”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這家夥少了一隻耳朵,更覺得自己心裏,瘮得慌,也知道,他不想走了,帶我們過去,我連忙說道:“看到了。”
那人頭發盤起,有點像是老樹的盤根,看起來,令我有些別扭,看到他的喉結很粗大,我知道,這是一個男人,要不然,從他說話的中性語氣,還真不好判斷,他是男是女。而後,他把燃著的油燈,往我懷裏一塞,就離開了。
很快地,他就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我覺得手心發涼,孫二狗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對我,道:“我靠,剛才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個家夥不是人呢。”
“那你以為是什麼?”
“鬼啊。”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晚上別說鬼,聽著鬧挺。”
說完這句話,我們便朝著最西邊的那間吊腳樓行去,之前,我們進入的是一個大吊腳樓,這裏麵,一環套一環,大包小,就跟蛇吞象一個道理,看起來是一個整體,其實裏麵有很多小整體,分化了很多地方,總之,這裏麵,另有乾坤。
我們找到了最西邊那個房間,推開房門,進去了,便感受到了一股黴味,應該是好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而且,裏麵十分陰冷,潮潮的,裏麵的陳設十分簡單,有一張木床,一個木桌,有一個掃把,還有一個木桶,也不知道是用來方便的,還是用來泡腳的。
孫二狗扁了扁嘴巴,指著光禿禿的木床,說道:“咋沒被子,這晚上蓋什麼?這裏麵,有這麼陰冷。”
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多事兒,湊合一晚上吧,明天一早,咱們就走。”
我這般說著,注意到木桌是有抽屜的,我心裏一陣意動,來開了第一個抽屜看了看,裏麵空無一物,當然,出了一股普鼻子的黴味,我扇了扇黴味,也沒有放棄,就將另外兩個抽屜,一前一後地,都給來開了,不過,令我失望了,這三個抽屜裏麵,啥都沒有。
這時候,我也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了,口渴得很。
孫二狗也叫道:“小邪,我渴了,還有,我還沒吃飯呢,咱們那幾個烤玉米早就吃沒了。”
我也有些無語,早知道進入了這麼一個破地方,就應該多準備點水果了。
帶著我們來到這裏的那人,又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令我不願意接觸,也不知道怎麼找他。要不然,可能從他那裏,能夠弄來吃的。房間裏十分地陰冷,令人難受,餓死了,肚子亂叫,我實在是有些挨不住了,白天的時候,我們體力消耗太大了,精神也很疲勞,急需要得到食物,我對孫二狗,道:“奶奶的,咱們出去看看,記住,別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