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落地就打了個滾,當的一聲刀刃砍在臉龐地麵的嗡嗡聲不絕於耳,身體卻已經在危險地壓迫下做出了反應。
左胳膊肘在地上一撐,身體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雙腳尚未落地雙手就已同時揮出握拳打向按察使雙耳。
雖然我已經不覺得這個按察使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了,但眼下自己沒有別的攻擊方式,隻能按照常規模式去對付他了。
可這按察使傀儡實在不是普通敵人,鬥爭經驗及其豐富,唰的一聲,雙手握刀的他瞬間將刀從地上拔起,也不見他蓄力,一個上撩就將刀尖往我胯下招呼。
“媽的!”我雙手趕忙在千鈞一發之際以常人無法想象的動作在半空中與雙腿反方向用力扭轉腰部,一個蒼龍擺尾,如同一條蛟龍,幾乎是擦著胯下衣服的情況下躲開了按察使狠毒的這一刀,而後沒處借力的我無奈如個破麻袋般摔在了地上,翻滾間,盡量遠離這按察使傀儡的攻擊。
“媽的,該死的白月,壓製了我所有法力,要不然老子怎麼會這麼狼狽!”我止住翻滾出去的身體趕忙爬起來,回頭一看,那按察使已經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提著鋼刀趕了過來。
我暗罵一聲不好,掉頭就跑,自己絕不是這家夥的傀儡,不管他到底是什麼,想要活命,還是要找到玲瓏。
按照剛才自己估摸出來玲瓏離開的方向,心中想著她為了不驚動按察使傀儡,一定不敢動作太大,所以速度不快,自己肯定很快就可以追上她。
可是剛跑沒多遠,我就尷尬了,因為這裏密密麻麻的道路如同蜘蛛網般縱橫交錯,我根本不知道玲瓏那女人到底選擇了那條路。
沒有辦法,身後如鬼魅般行動無聲的按察使傀儡已經即將趕了上來,再遲疑下去,剛才驚險好不容易趕出來的時間就要沒了,沒有辦法,隨便選了一條路,往左一拐,我就順著這條永道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跑著跑著我就發現了不對了。
周圍十分安靜,好像是落針可聞,我隻能在跑動間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與已經亂掉了的急促呼吸聲。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早已沒了按察使那慘白的燈籠光線,遲疑著往回走了兩步,狹窄的永道讓我的腳步聲傳的很遠,音波在牆壁間來回反射會讓我無形中感受到空間的狹隘,無形之中,我有一些心率加快,這是人在幽閉空間所必然會有的一種感覺。
何況我是在黑暗中的,這裏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自己亂闖入了什麼地方,這裏連四處飄動的鬼火也都不見了,我隻能摸索著牆壁前進。
走著走著,忽然我就摸到了一個和牆壁不一樣的東西,冰冰涼涼的,金屬質感,整個人都過去之後,雙手在其上摸索,感覺這好像是一扇門,上麵全隻有一個門把手,整扇門渾然一體,好像是鋼澆鐵鑄的般,絲毫縫隙沒有。
我試著扭了扭門把手,絲毫不動,正打算放棄繼續往前走,忽的,撲哧一聲,好像是什麼漏氣了般,從我腳下的位置,一股熱氣升騰而起,讓我忍不住皺眉後退,“誰知道這熱氣裏是什麼成分,萬一是什麼害人的機關,自己這條命,可就交代在這了啊……”